舌头钻到逼里舔小说
舌头钻到逼里舔小说
老张最近有点魔怔了。这话是他媳妇说的。每天下班回家,饭可以不吃,电视可以不看,往沙发角落一窝,手机屏亮着,指尖划得飞快,那神情,专注得跟搞科研似的。问他看啥呢,就含糊一句:“看小说呢。” 媳妇凑过去瞧过一眼,密密麻麻的字,书名怪得很,不是什么《霸总夜夜宠》就是《神医王妃狠嚣张》。她撇撇嘴,走开了,心里嘀咕:这老男人,还看上这些玩意儿了。
可老张自己知道,他看进去的,早不是那些套路剧情了。他着迷的,是里头那些“描写”。那些作者也不知哪儿来的本事,能把男女间那点事儿,写得……写得跟真拿舌头在纸上舔过去似的。对的,就是“舔”。这个词儿在他脑子里蹦出来时,他自己都吓了一跳。他不是毛头小子了,四十多岁的人,什么没经历过?可偏偏,这些文字,这些排列组合出来的句子,像带着钩子,又像带着温度,挠得他心里某个生了锈的角落,吱呀作响。
比如昨晚看的那段。写女主脖颈后的一颗小痣,男主怎么凑近了,呼吸怎么拂过去,舌尖怎么……哎,打住。老张当时就觉得喉咙有点干,端起茶几上凉透的茶灌了一大口。这感觉太怪了。明明就是白底黑字,明明知道是编的,可那股子活生生的、湿漉漉的劲儿,硬是透过屏幕,劈头盖脸把他罩住了。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“文字张力”?他不懂,他只觉得,这作者笔头子真“毒”,毒得让人上瘾。
他开始挑剔了。以前是书就看,现在不行。文笔糙的,对话假的,情节蠢的,翻两页就扔。他要找那种,能把最隐秘的感觉,用最熨帖又不低俗的文字,“递”到你眼前的。这不容易。网络小说海了去了,大部分是注水肉,偶尔才能碰到一块精瘦肉。找到的时候,那种快感,堪比叁伏天喝了冰镇啤酒,通体舒泰。他媳妇说他眼神都变了,看人直勾勾的,大概是在琢磨怎么把活人也“描写”进去。老张讪笑,心想,这瘾头,算是落下了。
有一回,他读到一段对于“沉默”的描写。男女主对峙,什么都没做,就隔着张桌子坐着。作者写空气的凝滞,写目光交缠的重量,写桌布上一道皱褶的阴影如何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没亲没抱,更没那些露骨字眼,可老张读得心跳如鼓,手心冒汗。他忽然就明白了,最高级的“舔”,不是用舌头,是用心思。是把读者拽进那个情境里,让你自己品,自己咂摸,那无声处,反而惊雷阵阵。
这么一来,老张觉得生活里许多原本麻木的感官,好像被重新擦亮了。早晨刷牙,会留意薄荷牙膏在口腔里爆开的凉;下班路上,会看见夕阳给高楼镶的金边,软乎乎的,像能咬一口。他甚至偷偷尝试,在给媳妇的微信里,多打几个字,描述一下今晚的菜很入味。媳妇回了个问号,接着是:“捡钱了?这么酸。” 老张对着手机笑了。他知道这瘾戒不掉了,也不想戒。在别人看来,他是在“舔小说”,可对他来说,是那些鲜活的文字,反过来舔舐了他干巴巴的中年生活,舔出了一点隐秘的、活泛的滋味。
手机屏幕又亮了,新一章更新提示。老张搓搓手,身子往下滑了滑,在沙发里找了个更舒服的窝。窗外夜色沉下来,屋里的灯光暖黄。又一个字词构筑的、活色生香的世界,等着他去“品尝”了。他咂咂嘴,点了进去,像个赴约的老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