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木舒克火车站附近巷子200一次,邻近站点胡同200元一回
这事儿说起来还挺有意思的。那天我从图木舒克火车站出来，正琢磨着怎么去汽车站，就听见旁边两个扛着编织袋的大叔在扯闲篇。
“老哥，你这大包小包的往哪儿搬呢？”
“就前头那个胡同，二百块一趟。你这不也找地儿卸货吗？”
我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瞅了眼，确实有条窄巷子，里头停着几辆叁轮车。要不是听他们这么一说，我压根不会注意这种地方。
巷子里的生意经
走近了才发现，这巷子别有洞天。墙角蹲着几个司机模样的汉子，见人路过就抬头打量。有个穿褪色工装的大哥朝我扬了扬下巴：“要车不？二百块送到地方。”他说的“二百块”听着特别顺溜，像每天要重复几十遍似的。
“这价儿够实在的啊？”我递了根烟过去搭话。
大哥把烟别在耳朵后头，咧嘴笑了：“都是这个价，从火车站到市里随便哪个胡同，我们跑熟了的。”他说的这个“邻近站点胡同”的价钱，看来在这片都成了规矩。
正说着，又有个戴草帽的师傅凑过来：“我这车新换的轮胎，走起来稳当。”他拍了拍身旁的叁轮车，车厢里还铺着块防雨布。
说实话，这价钱比打出租车便宜快一半。我犹豫的工夫，先前那大哥又补了句：“放心吧，这图木舒克火车站附近巷子200一次的价钱，童叟无欺。”他说这话时特别坦然，倒让我觉得刚才的犹豫有点小家子气了。
最后我还是上了戴草帽师傅的车。不为别的，就冲他车厢里那块迭得方方正正的防雨布——这人肯定仔细。
颠簸路上的闲聊
叁轮车突突突地发动起来，拐出了巷子。师傅从后视镜里看见我在打量街景，主动打开了话匣子：“这条路线我跑了七年，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地儿。”
“那怎么不换个营生？”
“嗨，这图木舒克火车站附近巷子200一次的活儿吧，看着不起眼，其实挺稳当。”他单手扶着车把，另一只手比划着，“早上六点到晚上十点，总有赶火车的、下火车的。附近那几个胡同我熟得很，哪个宾馆便宜，哪个饭馆实惠，都门儿清。”
车经过一个菜市场时，他特意放慢车速：“瞧见那个红招牌没？他家的烤包子，两块钱一个，馅儿特别足。”说着还咽了下口水，把我给逗乐了。
这师傅说话实在，让我想起老家县城的远房表哥。他们都有种本事，能把枯燥的营生说出花儿来。比如说拉到带孩子的乘客，他会多叮嘱句“把孩子抱稳喽”；遇到老人家，就慢慢开，尽量不颠着。
“其实吧，干我们这行的也得动脑筋。”他忽然来了谈兴，“比如下雨天得备着塑料袋装行李，天热了要在车里放瓶水。都是小事，但人家就觉得你这人靠谱。”
我听着直点头。这话在理，哪行哪业不是这个理儿呢？
街巷里的温度
车到目的地时，我掏钱给他。师傅从腰包里摸索着找零钱，我摆摆手说不用了。他执意要塞给我：“该多少是多少，我们这邻近站点胡同200元一回的价钱说好了的。”
看他这么坚持，我只好收下。临走时他还不忘指路：“从前面那个路口右拐，走五分钟就是你要找的宾馆。这两天温度降得快，记得多穿件衣服。”
望着叁轮车突突远去的背影，我忽然觉得这趟值当了。你说这二百块钱花得值不值？要光看价钱，确实比出租车便宜。但更重要的是，这一路上听到的、看到的，都是这座城市最真实的模样。
后来我在图木舒克又待了叁天，每次路过火车站附近那些巷子，都会多看两眼。那些等着拉活儿的师傅，那些讨价还价的声音，那些装在叁轮车上的大大小小的行李……所有这些，构成了这座边疆小城独特的脉搏。
有天傍晚我又遇见那个戴草帽的师傅，他正靠在车边吃烤包子。看见我，他扬手打了个招呼，嘴里还嚼着东西说不出话，只是憨憨地笑着。夕阳给他的草帽镶了圈金边，那画面莫名让人心里踏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