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妻当着我的面被4笔
娇妻当着我的面被4笔
客厅的灯光白得晃眼，把茶几上那几杯没动过的水照得发亮。我坐在单人沙发上，手心有点黏糊糊的，大概是汗。老婆小雅就坐在我对面的长沙发中间，穿着她最喜欢的那条米色连衣裙，背挺得笔直，像小学生听课。另外叁位，两男一女，围着她坐着，表情都挺严肃。
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？得从上个月说起。小雅一直想开个烘焙工作室，店面都看好了，可启动资金差一截。我们俩都是普通上班族，攒下的钱离目标还远。那天晚上，她刷着手机，忽然把屏幕转给我看。“你看这个，‘创业合伙人计划’，说是能帮忙评估项目，还有机会拿到启动资金。”她眼睛亮晶晶的，那是她特有的一遇到感兴趣事情就会闪的光。我当时正为工作上的事烦心，只扫了一眼，是个听起来挺正规的机构。“你想试试就试试呗。”我这么回了一句。
申请交上去没多久，还真收到了回复。对方说很看好她的项目，但需要经过几轮“压力测试”和“团队适配评估”。听起来很专业，对吧？我也没多想。直到对方提出，最终的评估环节，需要配偶在场，观察“创业者在家庭支持与事业追求平衡下的真实状态”。现在回想，这话就透着股别扭劲儿，可当时，我们都被“启动资金”和“专业指导”这几个词给迷住了。
于是，就有了眼下这个场面。那叁位，是所谓的评估顾问。穿灰西装的中年男人是主评，话不多，眼神锐利。旁边那位年轻点的女性，一直拿着平板记录。还有一个男人，年纪稍长，靠在沙发里，目光在小雅和我之间来回移动。
问题一个接一个砸过来，不光是问小雅，也问我。“如果合伙人要求她连续叁个月专注于新品研发，完全无法顾及家庭，李先生你能接受吗？”“假设投资方提出，工作室必须采用他们指定的、但利润较低的高端原料，王女士你会如何平衡艺术追求与商业现实？”问题越来越尖锐，越来越具体，甚至开始模拟争吵场景。主评的男人忽然转向我：“李先生，如果王女士为了拿到投资，需要在某些非原则问题上做出你个人情感上难以接受的让步，你的态度会是她的阻力，还是助力？”
我喉咙发干。小雅看向我，那眼神里有紧张，也有期待。我张了张嘴，没立刻出声。这感觉太怪异了，我们的关系，她的梦想，像被放在手术台上，被几双陌生的眼睛解剖。这算哪门子评估？这简直是一种……一种公开的审视，一种打着专业旗号的“压力测试”，把人的私人边界和情感抉择扒开来，晾在冷光灯下。
小雅开始回答一个问题，对于时间分配的。她的声音起初有点紧，后来越说越流利，甚至有点激动，描绘着她梦想中的工作室，香气扑鼻的烤箱，橱窗里精致的蛋糕。那叁位顾问听着，偶尔交换眼神，在平板上划拉着。我看着她发光的侧脸，忽然意识到，这个场景的核心，根本不是那笔钱，甚至不完全是她的梦想。这是一种对于“抉择”的赤裸展示。他们，那叁个人，在用一种近乎冷酷的方式，逼着我们，尤其是小雅，在爱人注视下，把内心那些对于事业与家庭的权衡、妥协、牺牲的念头，一字一句地“表演”出来。这感觉，比单纯的为难更让人难受。
穿灰西装的主评又开口了，这次是对着小雅：“那么，最后一个情境。假设一切就绪，但最大投资方在签约前夜提出，需要你更换掉目前选定的、你先生非常喜欢的那个店铺选址，理由是风水不符。你会当场拒绝，还是安抚先生，接受条件？”
客厅里安静极了。我甚至能听到楼上邻居隐约的脚步声。小雅愣住了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边。她慢慢转过头看我，眼神复杂。我脑子里也一片混乱。这个“测试”，早已超出了商业范畴，它像一根针，精准地扎进了我们关系中最柔软、最依赖默契和妥协的地方。我看着那叁位“顾问”，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，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道程序。但这种平静，反而让整个气氛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压力。他们提供的所谓“机会”，此刻像一张无形的网，而网的中心，是我妻子眼中那份纯粹的渴望，以及我们之间从未需要如此赤裸言明的东西。
墙上的钟，秒针走动的声音，突然变得很响。嗒，嗒，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