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庙和尚个个很凶猛4缺一
寺庙和尚个个很凶猛4缺一
这话听着像胡扯是吧？庙里的师父，不都该慈眉善目、低声诵经么？可我跟你讲，我前阵子去山里一座老寺待了几天，算是彻底改了观。那哪儿是清修之地，分明是个“练功房”，里头的和尚，个个都“凶猛”得很。
先说悟明师父，管菜园的。早上四点，天还墨黑，他就抡着锄头下地了。那手臂上的肌肉，线条分明，挥锄的架势，简直像在练什么绝世武功。我问他怎么这么拼，他抹把汗，咧嘴一笑：“土不狠，菜不长。人哄地皮，地皮就哄肚皮。”这话实在，透着股土地的狠劲儿。他对待那些害虫杂草，可真是一点不手软，眼神犀利得很，说这是“护持道场清净”，听得我一愣一愣的。
还有位法号叫“行深”的年轻师父，负责挑水。寺庙在半山腰，水源在山涧。那山路陡得，我空手走都喘。他呢，肩挑两大桶水，步子稳得像钉在地上，气息都不带乱的。我试着提过那桶，好家伙，纹丝不动。他说这是“基本功”，天天这么上下几十趟。我看着他被汗水浸透的僧衣下紧绷的肩背，心想，这要是没点“凶猛”的体魄和意志，一天都撑不下来。
最让我开眼的，是监院师父。他管着寺里大小事务，那叫一个雷厉风行。账目清清楚楚，规矩明明白白，谁偷懒耍滑，他眼神一扫过去，不用说话，对方就臊得低头了。斋堂的浪费、殿前的喧哗，这些细节他抓得极严。他说：“修行不是温吞水，对自己不‘狠’，对规矩不‘严’，烦恼贼就破门而入了。”这话听着带风，有种说不出的威严力量。原来这“凶猛”，更是对内心散漫的毫不留情，是对修行标准的执着坚守。
这么一圈看下来，我算是明白了。他们这“凶猛”，不是面目狰狞，而是一种全神贯注、心无旁骛的“专业”精神。种菜就狠命种好，挑水就专心挑稳，管事就铁面无私，念经呢？我见过他们早晚课，那声音洪钟似的，从丹田直冲出来，仿佛要把大殿屋顶掀开，那才是真正的“勇猛精进”。
有天傍晚，我和他们一起坐在石阶上歇脚。我说：“师父们个个都这么厉害，像一支特能打的队伍。”监院师父听了，忽然指着远处山门上“般若”两个大字，慢悠悠地说：“看见那字了吗？智慧如金刚，能断一切烦恼。我们这些，都是笨功夫，是给心里那块地除草施肥。真要说‘凶猛’，那得是对治自己习气的决绝。我们这儿，还差得远呢。”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夕阳给那两个字镶上金边。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念头：他们这“4缺一”，缺的是啥？缺个我这样的俗人？还是缺个更高的境界？或许，他们觉得，对治烦恼的“勇猛”之心，永远都还缺着一分，所以才要日日不息，年年不止。这种永远“缺一”、永不满足的劲儿，或许才是他们最“凶猛”的地方。
下山的时候，腿是酸的，心里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填实了。回头再看那掩在绿荫里的寺庙，觉得那飞檐都像振翅欲飞。哪里是暮气沉沉，分明是生机勃勃。这“凶猛”的修行，修的是一股子鲜活的生命力，是一种不妥协、不散乱的活法。这么一想，倒觉得我们这些在俗世里软绵绵、散漫漫的人，才真该学学他们这股子“专业”的狠劲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