姨丈母奶孑又大又软
姨丈母奶孑又大又软
说起这个标题,我自己都忍不住先笑了。您可别误会,这讲的不是什么不着调的事儿,是我前阵子回老家,实实在在看进眼里、捂进手里的一段光景。
老家在乡下,青瓦白墙的老房子还留着几间。我姨,就是我母亲的姐姐,嫁得不远,就在邻村。这次回去,正赶上她家起新灶台,请了老师傅来砌。砌灶台是门老手艺,讲究个“膛大锅稳,聚火省柴”。那老师傅怕有七十了,精瘦,话不多,手上全是茧子和灰泥的印子。
关键就在这和泥的土上。老师傅不用现成的水泥,非得让我姨去村后头一个老土坡下头挖,说那儿的土是“奶孑土”。我第一次听这词,愣了一下。老师傅咧开嘴,缺了颗牙,笑得很朴拙:“就是又肥又润,攥一把跟活面团似的,不黏手,不散架,有‘奶性’。”
这说法真新鲜。我姨扛回来半袋子,倒在院子里。那土颜色真好看,是一种熟透了的、带着油光的黄褐色,里头还夹着些细碎的、说不清年岁的草根屑。老师傅蹲下身,也不用量杯,就凭手感往里兑水,然后赤着脚就踩了进去。
这一踩,我才算明白了什么叫“又大又软”。那土吸饱了水,在老师傅脚底下,听话得像一团巨大的、温顺的活物。它不溅泥,不板结,随着脚窝深深浅浅地起伏,发出“噗叽噗叽”的、厚实而满足的声响。老师傅踩得很有节奏,一边踩,一边用手撩起周边的干土往里归拢。那泥堆在他脚下,越来越大,越来越圆润,表面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泽,真像发得极好的面团,或者,更像一个巨大的、安稳的怀抱。
我蹲在旁边看入了神。这“奶孑土”,它自己就有一套生存的智慧。太干了,它就散着,守着自己的本分;得了水的缘分,它便彻底放开,将那股子绵软深厚的劲道全献出来,任人揉捏塑造,只为最后能托住那团灶火,燃起安稳的炊烟。它这“软”,不是没骨气的稀烂,是能包容、能承托的柔韧。
老师傅把泥摔进砖缝里,抹得溜平。他说,用这土打的灶膛,受热均匀,锅底不容易烧黑,而且特别“养火”,几根柴禾就能烧好久。这里头啊,讲究的就是个材料的“原生力量”。这力量不是横冲直撞的,是藏在这份又大又软的敦厚里的。你看着它不起眼,可离了它,这灶台就没魂,火就没了根。
新灶台砌好那天,姨做了第一顿饭。柴火在膛里噼啪作响,火苗舔着锅底,是那种纯正的、柔和的橙红色。满屋子的蒸汽,夹杂着米饭的香。我坐在灶膛前的小板凳上,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碗,忽然觉得,这“姨丈母奶孑又大又软”,说的哪里只是一堆泥巴呢。它像是这老手艺的底气,是这乡村生活的底子,是一种看得见摸得着的、扎实的温存。
我们如今的日子,过得太“硬”了,水泥钢筋,速成高效,什么都讲个立竿见影。可有时候,恰恰是那份需要时间沉淀、需要手感把握的“软”,那份看似笨拙却充满“原生力量”的承载,才托得住日复一日的烟火,才经得起慢火的细细熬煮。这道理,原来就藏在老师傅那双沾满泥巴的脚底下,藏在这“又大又软”的一团混沌里。
离开老家时,我特意去那土坡抓了一把“奶孑土”在手里攥了攥。凉丝丝,软乎乎,可一松开手,土还是土,手上却留下了一层细腻的、妥帖的滋润感。这感觉,我一路带着,好像就没那么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