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壁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邻近百元情感故事
老街的拐角处有个修鞋摊,老陈头边敲鞋钉边念叨:“现在这世道,一百块能干啥?还不够小年轻喝两杯奶茶。”我蹲在旁边等补鞋,听见这话突然想起前天在开发区夜市看见的那对男女。
姑娘蹲在马路牙子上哭,小伙子攥着两张皱巴巴的钞票来回踱步。最后他们进了家亮着紫色灯牌的小旅馆,那地方住一晚正好九十八。当时我还琢磨,这价钱在连锁酒店连钟点房都开不了。
霓虹灯下的温度
后来常去夜市吃烧烤,渐渐认出那姑娘叫小娟,在隔壁美甲店工作。有回听见她跟姐妹聊天:“他攒了叁个月钱,就为带我看《阿凡达》重映版。”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,仿佛看的不是电影是星空。其实开发区电影院周二半价,两张票加起来刚过百。
小伙子是快递员,有次他电动车坏在我单位门口,我帮他推去修车铺。他抹着汗说:“姐,你说人为啥要谈恋爱?”没等我回答他自己先笑了,“可能就为有人记得你花生过敏吧。”他说小娟总在兜里备着独立包装的小饼干,怕他送快递饿肚子。
这让我想起老陈头和他老伴。老太太每天晌午都拎着保温桶来送饭,有回掀开盖子,红烧肉底下埋着荷包蛋。老陈头嘟囔:“又乱花钱。”转身掏口袋让我帮他买润喉糖,指名要老太太常吃的那种柠檬味。
硬币的两面
不过百元爱情也不都美好。路口报刊亭的大姐有回指着个穿西装的男人说:“瞧见没?以前天天来买叁块钱的矿泉水和那姑娘约会,现在开上宝马了。”她捻着塑料袋叹气,“这年头,一百块能试出真心,也能试出离心。”
但小娟他们不太一样。上周路过美甲店,看见她在给模特手上画淡紫色的花。小伙子蹲在门口啃煎饼,突然放下塑料袋跑进去,从兜里掏出个发卡别在她刘海上。后来我才看清,那是便利店九块九的促销品。
今晚老陈头收摊时说了句实话:“1982年我花五毛钱买糖葫芦骗到你婶子,现在花五百也买不着那滋味。”他踢了踢工具箱,“价钱是死的,心意是活的。”
夜市霓虹又亮了,那间紫色旅馆招牌下,牵着手的情侣在买烤红薯。炉膛里的炭火噼啪作响,映得他们冻红的耳朵像半透明的玛瑙。或许所谓鹤壁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不过是寒冬夜里共同捂热一块山芋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