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营新茶嫩茶已到店,东营新茶嫩茶刚刚到店
最近路过中山路茶叶店时，发现门口立着块手写招牌，墨迹还没干透呢。凑近一看，差点笑出声——这店主王叔写字总是这么随性，“东营新茶嫩茶已到店”的“店”字最后一笔都快飞起来了。不过话说回来，每年这个时候，最让人期待的就是这批春茶。
推开玻璃门，风铃叮当作响。王叔正踩着凳子整理货架，听见动静头也不回：“自己找地方坐！今年这批龙井可不得了。”
茶香里的春日记忆
记得去年这时候，我还在抱怨新茶到得太晚。王叔当时慢悠悠擦拭茶罐，说好东西不怕等。但今年倒是意外地早，墙上的日历才翻到叁月中旬，东营新茶嫩茶刚刚到店的消息就在老客们之间传开了。
茶台边已经坐着几位熟客。李老师捧着白瓷杯感叹：“这茶青味儿真冲鼻，鲜灵灵的。”确实，未冲泡的干茶已经散发着类似嫩豌豆的清香，抓一把在手里，条索紧绷绷的，带着刚炒制完的余温。
王叔总算从凳子上下来，边洗手边说：“今年天气暖和得早，茶芽冒得快。采摘那几天正好碰上下小雨，我还担心来着。”他拎起茶几上的竹编暖水瓶，蒸汽突突往上冒，“结果你们猜怎么着？雨后的茶反而更甜。”
第一泡茶汤是浅浅的黄绿色。我端着杯子没急着喝，先闻了闻——嗯，有股炒芝麻的香气，但又混着点青草香。旁边穿校服的高中生小声说：“好像夏天清晨割草机的味道。”大家都笑了，这孩子形容得还真贴切。
其实喝茶这件事，说复杂也复杂，说简单也简单。就像现在，什么茶道礼仪都先放一边，大家端着各式各样的杯子站着聊天，反而更自在。新茶这东西，讲究的就是个新鲜劲儿。
王叔又拿出另一款茶：“试试这个，同一个茶园，比龙井晚采两天。”玻璃杯里，茶叶缓缓舒展，能看见嫩芽上细密的绒毛。这款茶汤颜色更淡，但入口后舌尖发凉，像含了片薄荷叶。有意思的是，咽下去之后，喉头反而泛起丝丝甜味。
窗外飘起毛毛雨，茶叶店成了临时的避雨处。有路人进来躲雨，也被招呼着坐下喝茶。生面孔刚开始还推辞，抿了一口后眼睛就亮了：“这是今年的新茶？和我们去年喝的味道不太一样。”
“每年味道都会有些微不同。”王叔又泡了一壶，这次水温稍低些，“茶叶就像小孩子，每年气候不同，长成的性子也不同。”他边说边给我添茶，突然想起什么，“对了，你妈妈昨天来，说想要些茶籽，说要种在阳台花盆里试试。”
我忍不住笑了。这哪能种得活啊？不过看着王叔认真的表情，忽然觉得，或许正是这种对茶叶的痴劲儿，才让这家开了二十多年的老店始终充满生气。
雨渐渐停了，阳光从云缝漏下来，照得茶汤晶莹剔透。新到的东营嫩茶在架上堆得满满当当，包装袋沙沙作响。王叔送我们到门口，风铃又叮叮当当响起来。走出很远回头，还看见他站在店门口，手里端着那个印着“先进工作者”字样的旧茶杯。
街角水果店的大喇叭在促销草莓，空气里混着茶叶香、果香和雨后泥土的味道。这个春天，似乎就这样被第一杯新茶正式唤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