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两个奶按在窗户上干
把两个奶按在窗户上干
你看到这个标题，大概会愣一下，脑子里闪过些别的念头。其实吧，这事儿跟你想的不一样。我说的“奶”，是家里那两箱订的鲜牛奶，玻璃瓶装的。而“干”，就是得把它们彻底解决掉——喝完。
事情得从上个月说起。我妈来住了一阵，最看不得我们早上空着肚子出门。她老人家大手一挥，就给订了奶，还一订就是两家公司的，说这家浓，那家香，换着喝营养全。得，从此每天早上，送奶工哐当两声，我家窗台上就稳稳立着两瓶奶，像俩忠诚的哨兵。
开始几天还挺新鲜，早起一杯，感觉回到了小时候。可没多久，问题就来了。首先是我，肠胃娇气，空腹喝凉的，准保闹肚子。得热着喝吧，早上那点时间，比金子还贵，刷牙洗脸赶地铁都像打仗，哪还顾得上热奶？再说我媳妇，她压根就不爱喝纯奶，嫌那味儿腥。两瓶奶，就这么天天在窗台上站着，从清晨站到日落，像个沉默的提醒。
窗台朝东，早晨的阳光一照，两瓶奶给晒得温乎乎的。我心里那个急啊，这鲜奶可放不住。浪费了，不光糟蹋钱，更糟蹋我妈那份心意。她要是问起来“奶好喝不”，我都能想象自己那心虚的样儿。
于是，“解决鲜奶”成了我家早上的头等大事。我和媳妇开了个“家庭牛奶消耗紧急会议”。硬喝不行，得想辙。媳妇灵，说要不兑点咖啡？试了，我喝奶咖，她喝咖啡味儿的奶，总算下去得快了点。可天天这么喝，也腻。
后来，我们发掘了这“鲜奶”的更多可能。晚上提前拿出来，和点水果打成果汁奶昔，冰冰凉凉，当晚饭后的甜点。周末有空了，甚至试着用鲜奶和面，蒸馒头。你还别说，蒸出来的馒头，有一股淡淡的甜香，特别松软。看着那白胖的馒头，我心里那点对于浪费的焦虑，总算消下去不少。
这小小的两瓶奶，愣是改变了我们家一点生活节奏。为了不浪费，晚上得记着把奶从窗台收进冰箱。为了消耗掉，得琢磨点新花样。它们逼着我们慢下来一点，在家里多动了点心思。
有时候晚上，我拿着奶瓶去洗，玻璃瓶摸着光滑冰凉。想起这“按在窗户上干”的艰巨任务，心里反而觉得有点踏实。这哪只是两瓶奶啊，这像是一种笨拙的关怀，一个甜蜜的负担。你得去接住它，安顿它，把它变成生活里实实在在的一部分。
生活里好多事不都这样么？看着是件麻烦，是项任务，真上手去“干”了，去琢磨了，反而能咂摸出点不一样的滋味来。窗台上那两点白，从碍眼的“任务”，慢慢变成了晨光里一个温暖的记号。
现在早上，我有时还是会对着它们发愁。但更多时候，会想着今晚是打香蕉奶昔，还是试着做个牛奶炖蛋。这日子，就在这点琐碎的、带着奶香气的琢磨里，一天天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