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宁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咸宁老街两百元的情缘

发布时间:2025-12-26 03:03:35 来源:原创内容

巷口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又黄了一层,风一吹就扑簌簌地往青石板上掉。我踩着碎叶子往巷子深处走,心里还琢磨着刚才在咸宁老街听见的闲话——都说这儿藏着两百块钱就能买到的爱情。

转角第叁家旧书店的木门虚掩着,门楣上"墨香阁"叁个字的金漆早斑驳了。店主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,总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。有回我问他为什么不肯搬去新街面,他正用鸡毛掸子扫《围城》的书脊,闻言笑了笑:"这儿挺好,二十年前我用两百块盘下这铺子时,就没想过挪窝。"

旧书页里的汇款单

去年梅雨季整理仓库,我在《红楼梦》夹页里发现张泛黄的汇款单。收款人地址是西部某个小县城,金额栏赫然写着两百元。店主盯着那张单子出神,柜台上的浓茶晾凉了都没碰。"那姑娘...现在该是做奶奶的年纪了。"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。

原来九八年发大水,他在报纸角落读到个失学女生的求助消息。当时刚盘下书店,全身家当就剩叁百二,还是撕下半个信封给她寄去两百。"后来她每季度都来信,说考上师范了,说当语文老师了..."他摸出铁盒里那迭用红绸系着的信,最上面那封邮戳已经模糊成团水墨色。

我捏着那张薄薄的汇款单,忽然明白所谓咸宁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或许从来不是买卖。就像春分时他总要把受潮的书搬出来晒,有人问起便说:"得让字句见见光,指不定哪天,故事就能接着往下写。"

巷尾裁缝铺的陈婶常来送改短的裤脚,有回倚着书架闲聊:"你别听外人瞎传,这条巷子的情分要是能标价,早让开发商铲平盖大楼了。"她指甲敲着玻璃柜台,"老周那汇款单子的事我知道,那姑娘零叁年非要把钱还来,他转身就塞给社区办图书角了。"

窗台积年的玉簪花突然掉下个骨朵,正落在摊开的《边城》扉页上。我想起书里那句话——"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,也许明天回来。"

暮色漫进巷子时,我看见老周在给新到的武侠书包书皮。牛皮纸在他掌间翻飞成菱角分明的铠甲,动作利落得像二十年前那个毫不犹豫写下汇款单的青年。收银台玻璃板下压着张便签,墨迹是今年的:"收到陇西寄来的百合干,另附学生作文《我的读书启蒙老师》。"

咸宁老街两百元的情缘,到底没能等来才子佳人的团圆戏码。但每个月总有几个傍晚,他会多沏一杯茶放在窗台,任茶香混着墨香飘出巷口。有次我撞见他在读作文,老花镜滑到鼻尖都忘了推,稿纸边角被攥出细密的褶皱。

路灯倏然亮起的瞬间,青石板路上映出交错的竹影。两百块在九八年能买叁担大米,也能买某个山里姑娘通往讲台的车票。如今在咸宁巷子,刚够买两本精装书,却够有些人用二十年,守成心底永不贬值的春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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