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儿女一起换着肠
父母儿女一起换着颁
老李最近总爱往儿子小杰的房间里钻。不为别的，就为看儿子在电脑前鼓捣那些他看不懂的代码。屏幕上跳跃的字符，像一群有生命的蚂蚁，让老李既好奇又有点儿莫名的失落。他干了一辈子钳工，手里的榔头、卡尺玩得溜转，可面对这个由“0”和“1”构成的新世界，他觉得自己像个刚进城的娃娃，看啥都新鲜，又看啥都迷糊。
“爸，您又来看我‘搬砖’啦？”小杰笑着回头，手上敲键盘的动作没停。他嘴里的“搬砖”，指的是写程序，一种年轻人自嘲又带点骄傲的说法。老李拉了把椅子坐下，搓了搓手，犹豫了一下才开口：“你这…这到底弄的是啥？我看你天天对着它，比跟我说话的时间都长。”
这话里，有点试探，也有点不是滋味。小杰听出来了，他想了想，干脆把屏幕转过来一点。“爸，我在学一个新东西，叫‘协同编程’。简单说，就是两个人，甚至一家人，可以一起在同一个‘数字画布’上写程序，做设计。”他指着屏幕上分成两块的区域，“你看，这边我写，那边…或许，您可以试试看？”
老李连忙摆手：“我？我可不行！我连拼音都打不利索。”但眼神却没离开屏幕。小杰没强求，只是继续解释。他说，这就像以前家里盖个小厨房，爸您画草图，妈计算材料，我帮忙递砖头。现在不过是把工地，搬到了网上。咱们一家人，也能在同一个“数字空间”里，各自发挥，一起完成点什么。
“数字空间”这个词，第一次从儿子嘴里听到时，老李觉得虚头巴脑。可现在，他好像摸到了一点边。它不是一个冷冰冰的游戏厅，也不是让人沉迷的虚无世界。它更像一个…一个现代化的家庭工作坊？一家人可以围坐在一起的“新火塘”？
过了几天，家里还真有了变化。起因是老李在厂里遇到了个难题：一条老生产线的部件磨损了，原厂配件贵得离谱，厂里想自己加工替代件，可老图纸早就模糊不清。老李凭着记忆和经验，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大概，但复杂的曲面尺寸，怎么也标不精确。他唉声叹气地回到家，对着草图发愣。
小杰凑过来一看，眼睛亮了。“爸，这个我能试试。”他打开电脑，用一个叁维建模软件，照着父亲的草图和口述，一点点把那个磨损的部件“复原”在了屏幕上。老李在一旁看着，从最初的怀疑，到惊讶，再到兴奋。“对对对！这里有个弧度！那个孔要再偏左两毫米！”他指着屏幕，仿佛又回到了熟悉的车间。而小杰，则成了他最得力的“数字化”助手。
更让老李没想到的是，一直对机械没兴趣的女儿莉莉，也被吸引了过来。她学的是美术设计，看着屏幕上灰色的叁维模型，她说：“爸，哥，这个部件内部结构挺美的，像某种机械骨骼。我能不能给它做个渲染图，再加个动画演示拆装过程？以后厂里培训新工人，看这个不比看老图纸明白多了？”
就这样，老李的经验，儿子的技术，女儿的审美，在这个共同的“数字空间”项目里，奇妙地融合了。他们不再只是各刷各的手机，各忙各的事情。晚上，一家人常常围在电脑前（有时甚至是各自用手机或平板接入同一个“空间”），老李是总工程师，小杰是技术实现，莉莉是视觉总监。争吵难免，为着一个尺寸，一种颜色，但那种为同一件事专注、交流、甚至争执的感觉，已经很久没有过了。
这个“一起换着颁”的过程，老李渐渐明白了，不仅仅是“换着”使用电脑（颁辞尘辫耻迟别谤），或者“换着”尝试编程（颁辞诲颈苍驳）。它更像是一种“换位思考”（颁辞苍蝉颈诲别谤补迟颈辞苍）与“通力合作”（颁辞辞辫别谤补迟颈辞苍）。他换了个角度，看到了儿女的世界并非只有游戏和社交；儿女们也换了个角度，看到了父亲沉甸甸的经验，并非过时的老古董。
那个老部件最终被成功复刻，叁维图纸和动画交给了厂里，据说效果很好。但比这更重要的是，家里饭桌上的话题变了。以前是干巴巴的“吃了啥”、“工作忙不忙”，现在他们会聊起“数字空间”里下一个项目——也许是为妈妈的插花作品做个虚拟展览？或者规划一次全家出游的数字化路线图？
老李现在还是会去儿子房间，但不再是旁观。有时他会坐下来，用一根手指，小心翼翼地在儿子指定的地方，输入几个数字或字母。虽然慢，但屏幕上的图形，会因他的输入而改变。那一刻，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被时代落下，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和工具，依然在创造，在建设，并且，这一次是和家人肩并肩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