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么和儿媳的疯狂需要2
公么和儿媳的疯狂需要2
老陈头蹲在自家院门口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。烟雾缭绕里，他眯眼瞅着村口那条新修的水泥路。儿子大军在城里打工，一年回不来两趟，这叁层小楼里，平时就他和儿媳秀英两个人。这日子，表面上平静得像村后的那口古井，可底下呢？老陈头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劲儿，在暗地里窜动着。
这“劲儿”，大概就是从秀英开始捣鼓那个什么直播开始的。以前秀英就是个闷头干活的媳妇，现在可不一样了。屋里老是传来她对着手机又说又笑的声音，有时还唱上两句。老陈头听不懂那些网络词儿，但他看得懂秀英眼睛里那簇火苗，亮晶晶的，比灶膛里的火还旺。那是种“渴望”，老陈头心里琢磨着，对热闹，对外头，对另一种活法的渴望。
有一天晚饭，秀英扒拉两口饭，试探着开了口：“爸，跟您商量个事儿。我直播好些粉丝说，想看看咱农村原汁原味的东西，比如……编竹筐。您不是老手艺嘛，能不能……教教我？我播给大家看。”老陈头手一抖，筷子差点掉了。他那点手艺，粗糙得很，哪能上得了台面？可看着秀英那双满是期待的眼睛，他喉咙里那声“胡闹”硬是给咽了回去，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打那天起，这家里就变了味儿。堂屋成了“直播间”。秀英把老陈头编竹筐的家伙什儿摆开，手机支架一支，就开始了。老陈头起初浑身不自在，手比脚还笨，篾条根本不听使唤。秀英就在旁边，脆生生地讲解，时不时逗他两句：“大家看，我爸这手有魔法，看着别扭，可成品扎实着呢！”屏幕里刷刷飞过的评论和点赞，秀英念出来，老陈头听着那些陌生的夸赞，黝黑的脸膛下，竟也悄悄爬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涨红。他忽然觉得，手里这粗糙的活计，好像有了点不一样的份量。
这变化是悄无声息的。老陈头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形象，上镜前会不自觉地把灰扑扑的褂子拍打干净。秀英呢，也不只是咋呼了，她会真的静下来，跟着公公学怎么挑竹篾，怎么用力均匀。她发现，这沉默寡言的公公手里，真有“本事”。两人的话多了起来，虽然多半围着竹筐打转，但那股弥漫在屋里多年的生分和尴尬，像晒到太阳的晨雾，慢慢散开了些。他们找到了一种奇特的“默契”，一个教得认真，一个学得卖力，中间连着那小小的手机屏幕，通向一个他们都不太熟悉的世界。
当然，村里有了闲话。隔壁快嘴的李婶碰见老陈头，话里有话：“哟，老陈，现在可是名人了，跟儿媳妇搞事业呢？”老陈头心里堵了一下，但想起昨晚秀英高兴地说有个商家想订一批手工竹篮当礼品，那数目抵得上他种半年地。他挺了挺腰板，没接茬，径直走了过去。他忽然有点明白了秀英的那股“疯狂”，那不就是想把日子过得更好、更热闹点嘛？这想法，他心底里好像也慢慢冒了头。
现在，老陈头蹲在门口，想的不是烦心事了。他在琢磨，明天直播，是不是把家里那把老掉牙的二胡也拿出来试试？秀英上次提过一嘴，说粉丝想听真正的乡村声音。他得“突破”一下自己这把老骨头。烟抽完了，他在鞋底磕了磕烟锅，站起身。屋里，秀英正在调试灯光，喊了一声：“爸，准备开工啦！”老陈头响亮地应了一声：“来嘞！”
水泥路上有车开过，扬起细微的尘土。老陈头转身进屋，脚步比往常轻快了不少。这栋安静的小楼里，正酝酿着一场属于他们两个人的、小小的“风暴”。这风暴不吓人，反而带着点竹篾的清香和新翻泥土的气息，躁动着，却也充满了生活的劲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