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和助理在酒店打扑克
老板和助理在酒店打扑克
这事儿说起来，还是上礼拜去南边出差的时候发生的。晚上九点多了，项目谈得挺顺，客户那边招待的饭局也散了。我和老板老周，还有他的助理小杨，叁个人回到下榻的酒店。老周这人吧，工作起来雷厉风行，但私底下其实挺随和，没什么架子。他看了看表，又望了望酒店外头淅淅沥沥的雨，扭头对我们说：“这才几点，回房间也是对着天花板。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，咱找个地儿，聊聊天，放松放松？”
小杨是个机灵姑娘，立马接话：“周总，酒店叁楼有个小咖啡厅，里头好像有棋牌室，安静，能喝茶。”老周一听，乐了：“行啊，那咱就去那儿。小陈，”他拍拍我肩膀，“会打扑克不？咱们玩两把‘跑得快’，不带彩头的，纯娱乐。”我赶紧点头，心里琢磨着，这倒是个难得的机会，能跟老板在非正式场合多聊聊。
咖啡厅角落的棋牌室确实清静，就我们一桌。柔和的灯光打在深绿色的桌布上，服务员上了壶龙井，茶香袅袅。扑克牌是崭新的，拆封时那股特有的油墨味，莫名让人想起小时候过年。老周洗牌的手法很熟练，哗啦啦的，一边洗一边说：“这打牌啊，跟做项目有时候一个道理。牌好牌坏是一方面，怎么出，什么时候出，才是学问。”小杨笑着给各人斟茶：“周总，您这是要借着打牌给我们开小灶呀。”
牌局就这么开始了。起初我还有点拘谨，心思不全在牌上，总想着是不是该让着点老板。可老周玩得挺投入，盯牌算牌，时不时还虚张声势地吓唬我们一下。小杨更是厉害，记牌记得清清楚楚，出牌果断得很。几轮下来，我那点职场小心思慢慢就淡了，注意力全被手里的牌吸引了进去。
打了几局，话匣子也彻底打开了。聊的不再是公司里那些报表和进度，而是天南海北，甚至扯到了老周当年创业闹的笑话。老周甩出一张关键牌，堵住了小杨的顺子，抿了口茶，悠悠地说：“你们看，就像刚才这手。我手里这张牌捏了很久，就得等到这个节骨眼打出来才有效。做生意，有时候也得有这种‘节奏掌控’。该发力的时候猛攻，该等待的时候就得沉住气，哪怕手里捏着好牌。”
他这话说得挺随意，但我听着，心里却动了一下。看看手里的牌，又想想白天谈判时老周那几个看似随意却恰到好处的让步，好像突然对上了号。节奏掌控，原来不止在牌桌上。
小杨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，她试着出了一套“连对”，试图打破僵局，结果被老周更长的“连对”压住了。她也不气馁，笑笑说：“周总，我这是想试探一下‘水位’，看来时机还不对。”老周赞许地点点头：“对头！这就是‘试探与决策’。你得先探探路，才知道下一步往哪儿走。光闷着头自己算，容易走死胡同。”
茶续了一回，牌局也越发有趣。我发现，老周打牌的风格和他管理公司还真有点像，稳，但偶尔有奇招，而且很善于观察我们这两个“对手”的状态。而小杨的机敏和记忆里，在牌桌上展现得淋漓尽致，难怪老周出差总喜欢带着她，这姑娘确实能成为不错的“战略协同”伙伴，补足很多细节。
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。最后一局牌打完，我们收拾散乱的扑克。老周伸了个懒腰，脸上是工作时间里少见的那种松弛：“挺好，脑子活动了，人也放松了。明天回程路上，咱们再把今天聊的那个点子细化一下。”走出棋牌室的时候，走廊地毯柔软，窗外城市夜景清晰起来。这场突如其来的酒店扑克，好像不只是消磨了一个雨夜那么简单。它像一面特别的镜子，照出了一些在会议室里看不到的东西——那些对于出手时机、试探配合的微妙道理，就在那一张张甩出的扑克牌里，变得具体而生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