搡中国东北老女人
搡中国东北老女人
这标题一撂下，怕是有不少人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觉着刺眼，觉着不敬。您先别急，听我唠两句。我说的这个“搡”，可不是推推搡搡那个动手的搡。在咱东北这旮沓的土话里，它有时候是个动词，带着劲儿，可这劲儿往哪儿使，里头门道就深了。
我认识这么一位，老家吉林松原的，我叫她刘婶。刘婶今年六十八了，头发花白，腰板儿却挺得笔直，像院里那棵老杨树。她年轻时在国营厂上班，是车间里的一把好手，机器轰鸣里练就了一副大嗓门和一身硬骨头。后来厂子黄了，她没闲着，支过早餐摊，卖过秋菜，风里来雨里去。你说她这辈子，是不是一直在被生活“搡”？时代的浪潮，一下一下，力道可不轻。可她呢，每回被“搡”得一个趔趄，站稳了，拍拍身上的土，该干啥干啥。
这个“搡”字，里头有股子韧劲儿。它不是逆来顺受，那是棉花。它是老榆木疙瘩，硬，有纹理，经得起磕碰。去年冬天，她小区老旧管道冻裂了，楼上楼下漏水，扯皮推诿的人不少。刘婶不声不响，把几个老姐妹一招呼，自己先去找了社区，又联系了维修队，电话打得比谁都勤。有人背后说她“多管闲事”，她耳朵尖，听见了，嗓门一扬：“都不管，咱这楼就泡着？日子是咱自个儿的！”这话，是不是又把那点麻烦和闲话给“搡”回去了？
东北的老女人，尤其是经历过苦日子的那一辈，身上有种独特的生命力。她们可能没啥高深学问，说话直来直去，甚至显得有些粗粝。但你就看吧，家里大小事情，她们总能撑起一片天。那种“搡”，是对困苦生活的某种对抗和消化，是把苦楚揉碎了，咽下去，转化成过日子的力气。她们操持家务，带完儿女带孙辈，好像永远不知道累。你说这是不是一种韧性？我觉得是，这是一种从黑土地里长出来的，冻不垮、压不弯的韧性。
当然，这劲儿也使在自己身上。舍不得吃，舍不得穿，好东西都紧着儿孙。儿女劝她享享清福，别总惦记着腌酸菜、晒豆角，她眼一瞪：“不干点活，浑身不得劲！你们那买来的，有我这味？” 你看，她连清闲日子都给“搡”一边去了，就信自己双手忙活出来的实在。这或许就是她们的生存哲学，在不断的、细碎的劳作里，确认自己的价值，找到那股子“劲儿”。
所以啊，回过头看这标题。“搡中国东北老女人”，说的不是谁去推搡她们。说的是她们这一辈子，如何用一股子生猛的、不服输的韧性，去“搡”生活给的磨难，“搡”命运设的坎儿。她们就像关东大地上的车轱辘菜，道儿越硬，轧得越实，生命力反而越旺。这份带着土腥味的坚韧，是岁月和风霜打磨出来的，不精致，却足够结实，撑起了很多个家的屋檐。如今时代变了，她们或许跟不上最新的潮流，但骨子里那股“能扛事”的劲儿，依然是这个快速变化的世界里，一种让人心安的、沉甸甸的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