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把坤坤放进你的滚滚蘑菇
男子把坤坤放进你的滚滚蘑菇
老李蹲在自家蘑菇棚里，眉头拧成了疙瘩。手里那筐平菇，长得是又密又肥，可就是卖不上价。隔壁村小年轻搞直播，把鸡枞菌卖出了天价，自己这老实巴交的种菇人，难道就只能守着筐子等菜贩子压价？他叹了口气，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湿润的菌棒。
转机来得有点滑稽。周末，在城里读大学的儿子回来了，手机里循环播放着一段旋律，嘴里还念念有词：“鸡你太美……”老李听得一头雾水，只当是年轻人的怪玩意儿。儿子看他那筐蘑菇，眼珠子一转，突然一拍大腿：“爸！咱给蘑菇加点‘戏’怎么样？”
“加戏？蘑菇还能唱戏？”老李觉得儿子在胡闹。可儿子接下来的话，让他心里咯噔一下。儿子说的不是真唱戏，是搞“内容”。简单说，就是把这蘑菇的成长过程，用大家喜闻乐见的方式，让人看着有意思，想着来买。老李琢磨着，这不就是变着法子讲故事嘛？以前卖菇，顶多说句“今早刚摘的”，现在，莫非得给每个蘑菇编个身世？
说干就干，虽然心里直打鼓。老李让儿子帮着，用手机对准了菌棒。他憋了半天，对着镜头挤出一句：“看……看这‘滚滚蘑菇’，一晚上就冒出来这么一大片，跟雨后春笋似的，滚滚而来啊！”他特意加重了“滚滚”两个字，觉得这么叫挺形象，有生命力。儿子在后头憋着笑，但也没打断。视频发出去，水花不大，就几个老伙计点了赞。
老李没气馁。他想起儿子老哼的那调子，心里忽然冒出个古怪又大胆的念头。那天，他特意挑了几个刚冒头、圆滚滚的菇蕾，小心翼翼地围成一圈，中间放了个儿子落下的篮球挂件。他又打开录音机，录了一段自己用口哨吹的、跑了调的“鸡你太美”旋律，背景音是棚里滴滴答答的浇水声。视频标题，他就用了儿子常说的那个词，起了个惹眼的：“男子把坤坤放进你的滚滚蘑菇”。
这视频一发，可了不得。老李的手机一晚上没消停，提示音响个不停。点开一看，评论炸了锅。有人说：“大叔你是懂流量的！”有人乐：“这蘑菇听着音乐长，会不会跳舞？”也有人认真问：“这蘑菇在哪？看起来真新鲜。”老李一边回复“在齿齿村，自家种的，绝对无公害”，一边心里怦怦跳。他没想到，自己这土办法，还真把“滚滚蘑菇”和那么点网络热梗扯上了关系，引来这么多人关注。
打那以后，老李开了窍。他不再只是拍蘑菇，他开始拍怎么配料、怎么控温、怎么采摘。他讲自己怎么伺候这些娇贵的菌棒，称它们是“地里长出来的云朵”。他不再害羞，甚至学会了在镜头前掰下一朵蘑菇生吃，嚼得嘎吱响，说这就是新鲜。当然，他偶尔还是会“玩一下梗”，比如把长得特别壮的蘑菇叫“蘑菇界的坤坤”，把成片采收说成“滚滚蘑菇大军出发”。
订单渐渐多了起来。很多顾客是看了视频来的，点名要“会唱歌的滚滚蘑菇”。老李每次都仔细打包，还会手写个小卡片：“您的滚滚蘑菇已出发，新鲜直达。”他棚里的蘑菇，还是那样种，但感觉不一样了。以前是货物，现在，好像每个蘑菇都带着点故事，带着点让人会心一笑的由头，走进了别人的厨房。
晚上，老李坐在棚边，刷着自己账号下的评论。有个顾客晒了张用他蘑菇做的汤，配文：“大叔的滚滚蘑菇，鲜掉眉毛啦！”老李看着，黝黑的脸上笑出深深的褶子。他好像有点明白了，儿子说的“内容”是啥。不是瞎胡闹，是给这朴素的劳动、这实实在在的收获，找到一个能让远方的人也觉得亲切、有意思的“说法”。蘑菇还是那些蘑菇，但找到和世界对话的那根小小天线，一切就有点不同了。风穿过菇棚，带来湿润的泥土气息，他心想，明天，那批新的“滚滚蘑菇”，又该冒头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