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香伊煮大象伊甸1
大香伊煮大象伊甸1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意思。前几天,我翻家里的旧书堆,在一本掉了封皮的老食谱里,忽然瞥见这么个词儿——“大香伊煮大象伊甸”。当时我就愣住了,举着书琢磨了半天。这名字,你说它是个菜名吧,谁家能用大象做菜?说是地名吧,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、混合着香料气息的古老劲儿。
我跑去问隔壁见多识广的李大爷。老爷子正眯着眼晒下午的太阳,听我一问,乐了,手里的蒲扇慢悠悠地摇着。“你呀,问到点儿上了。”他呷了口茶,“这可不是什么真的煮大象。咱们这儿的老话,‘大象’有时候指的不是那长鼻子动物,说的是‘气象’,是‘场面’,是那种很大、很扎实、很丰富的东西。”
这么一点拨,我好像摸到点门道了。再想想“伊甸”,那不就是传说中最初、最丰饶的乐园吗?把这几个词儿连起来,脑海里忽然就有画面了:一个热气腾腾的地方,可能是厨房,也可能是某片丰茂的土地,各种浓郁的、馥郁的香气交织在一起,酝酿着一场对于滋味的盛大筵席。这“煮”字用得更妙,不是粗暴的烧制,而是文火慢炖,让时间参与进来,把所有的精华都“咕嘟咕嘟”地融汇到一锅浓汤里。
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的灶台边。那口大铁锅,能煮下半个世界。过年时,外婆会早早备下各种材料:自家养的鸡、后山采的野菌、晒干的笋、还有她秘制的酱料。所有东西不分贵贱,一股脑儿放进锅里,柴火在灶膛里噼啪作响,锅盖边缘冒出绵密的白气。那香气啊,可不是单一的,它一层层地飘出来,先是肉香打底,接着是菌子的鲜,酱料的醇厚慢慢渗透,最后所有味道抱成一团,成了另一种全新的、浑厚的“大香”。那锅汤,就是我们的“伊甸”,是味觉最原初的乐园。我们几个孩子围着灶台转,咽着口水,那种等待的幸福感,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暖的。
所以你看,这“大香伊煮”,讲的或许就是一种生活的哲学。它不追求食材的稀奇名贵,而看重一种“包容”与“融合”的智慧。把看似普通甚至不相干的东西,通过耐心与时间,慢慢“煮”成一个和谐的整体,迸发出超越个体的、震撼人心的香气与滋味。这需要掌勺人的一份笃定和从容,相信时间的力量,相信融合的魅力。
我们的生活里,不也常常需要这点“煮”的功夫吗?一堆琐碎的事务,几种不同的情绪,甚至是一些看似矛盾的选择,一股脑儿摊在你面前。急躁快炒,可能外面焦了里面还生。不如就承认这团“混沌”,给它一点时间和温度,让它们自己去对话、去交融。也许最后,问题未必消失,但它们会以一种你意想不到的方式,沉淀成你人生底蕴的一部分,散发出独特的“大香”。
我合上那本旧食谱,心里那份好奇变成了某种踏实感。“大香伊煮大象伊甸”,这个名字本身,就像一把钥匙。它提醒着我,在这追求效率与速成的时代,或许我们该重新找回那个能容纳万物、慢火细熬的“大锅”。在那个属于你自己的“伊甸”里,用经历当柴,以时间为水,不急不躁,去熬煮属于你的一味复杂而醇厚的生命之香。那香气未必张扬,但必定穿透岁月,余韵悠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