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封泄火的小巷子,登封那条清幽的小巷
这条巷子可真不好找啊,得从老城区那个卖芝麻饼的铺子往右拐,穿过一排嗡嗡响的空调外机,才能瞧见那个不到两米宽的巷口。巷子深处的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墙角青苔带着潮湿的泥土气,偶尔有野猫从废弃的煤炉边蹿过去。
住在巷尾的王大爷正坐在竹椅上摇蒲扇,他在这住了六十二年。他说从前巷子不叫这个名,后来夏天总有人来这儿乘凉喝茶,渐渐就成了"泄火巷"。他笑着指指屋檐下挂着的风铃:"你听这声响,比什么空调都管用。"
巷子里的烟火气
下午四点半,卖豆腐脑的叁轮车会准时出现在巷子中间。木桶盖一掀,热气裹着豆香飘满整条巷子。住在二楼的李婶总会端个搪瓷缸下来,边走边喊:"多浇点韭菜花!"这时候巷子就活起来了,炒菜声、电视声、小孩哭闹声混成一片,可奇怪的是,这些声音在巷子里转几个弯,竟变得不那么刺耳了。
我在巷口遇见了开理发店的张姐,她的店只有六平方米。她说最喜欢傍晚这个时辰,夕阳斜斜照进巷子,把砖墙染成橘红色。"在这剪了二十年头,来的都是老街坊。他们往椅子上一坐,不用开口就知道要推多短。"她手里的推子嗡嗡响着,碎发落在地上,很快被穿堂风吹走了。
巷子最窄的地方,两户人家的窗台几乎挨在一起。左边晾着蓝底白花的床单,右边挂着校服裤子。有次我看见两家女主人同时探出身来,一个递过去刚包的粽子,一个送过来腌好的酸黄瓜,竹竿在头顶轻轻晃着。
夜晚的巷子别有韵味
天黑以后,巷子换了个模样。路灯是那种老式的昏黄色,光线勉强够照见脚下的路。有个年轻人靠在墙边弹吉他,声音在巷子里转着弯,听着比在广场上弹要温柔得多。二楼有人推开窗喊:"小陈,再来首《成都》呗!"吉他声又响起来,这次轻了些,像在说悄悄话。
我在巷子里来回走了叁趟,渐渐明白为什么叫它登封泄火的小巷子。不是真有火要泄,是这巷子能让躁动的心静下来。手机在这里信号不太好,反倒让人开始注意墙上的斑驳,注意谁家飘出的炖肉香。现代人的生活太满了,满得装不下停顿,而这条巷子偏偏给你留了喘气的空隙。
快到巷口时,我看见王大爷还坐在那儿。他朝我点点头:"明天立秋,风该往南转了。"这句话没头没尾的,却让人心里莫名踏实。或许这就是登封那条清幽的小巷最珍贵的地方——它让时间回到了该有的样子,慢悠悠的,带着人情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