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定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,康定小巷情归何处
来康定之前,我满脑子都是那首人人会唱的《康定情歌》。跑马山上的白云,弯弯的月亮,还有张家的大哥李家的姐姐——可等我真到了这儿,在那些纵横交错的巷子里转悠了半天,忽然有点儿迷糊了。那些歌里唱的爱情,到底藏在哪块青石板下面,又是从哪扇雕花木窗里飘出来的呢?
康定的巷子和别处不太一样。早晨总笼着薄薄的雾气,混着酥油茶和烤饼的香气。当地的阿婆们坐在门槛上捡着野菜,偶尔抬头看看天,手里的转经筒慢悠悠地转着。我蹲在巷口看了半天,她们脸上的皱纹里,是不是就藏着那些没人讲完的故事?
巷子深处的低语
往深处走,能听见藏家小院里传来的谈笑声。有个开甜茶馆的藏族大姐给我倒了一碗热乎乎的甜茶,笑着说: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啊,总想着爱情在哪里,其实它不就藏在每天的甜茶里,藏在帮着捡起掉落的转经筒时的那一笑里嘛。”她指了指对面那家皮具店,“喏,那家店主年轻时,可是骑着马追了他家媳妇叁个寨子呢。”
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那家皮具店门口,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正在仔细地打磨皮子,偶尔抬头和屋里忙碌的老伴说两句话。他们之间没有牵手,没有甜言蜜语,可那种默契,就像康定的山和水,相依相伴了一辈子。
巷子拐角处,我碰见一对年轻情侣。女孩是来写生的画家,男孩是当地的导游。女孩画着巷子里的老墙,男孩就在旁边给她举着画板,偶尔指指某处:“那个窗棂的图案,我奶奶说有一百年了。”他们相视一笑,那种自然流淌的温情,比任何轰轰烈烈的告白都动人。
情归何处
傍晚时分,我登上跑马山,看着整个康定城在夕阳下渐渐安静下来。那些纵横的巷子像掌纹一样铺展开来,我突然明白了点什么。康定小巷情归何处?它不在某个具体的地方,而是在那些日常的瞬间里——在共用一碗酥油茶的温暖里,在并肩看云卷云舒的宁静里,在为对方拂去肩上落花的轻柔里。
下山时,又经过那些巷子。灯火次第亮起,把青石板路照得温润。几个孩子还在巷子里追逐嬉戏,清脆的笑声在暮色中传得很远。或许很多年后,他们中间的某两个人,也会在这些巷子里开始属于自己的故事吧。
离开康定的那天早上,我又去巷子里转了一圈。雾气还没散,甜茶馆已经飘出香味。那个问题还在心里,但已经不需要答案了。爱情不就在这些巷子里生长着吗,像墙角那些不知名的小花,年年岁岁,静静地开,静静地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