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溪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火车站后街的小巷

发布时间:2025-11-05 07:26:06 来源:原创内容

走进玉溪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就像突然按下了静音键。站前广场上大巴的喇叭声、拉客旅店的吆喝声,瞬间被过滤得干干净净,只剩斜阳把老墙染成蜜色。

巷口修单车的老张头在这儿摆了二十年摊。我蹲在旁边看他补胎,他头也不抬地说:“这巷子啊,比车站年纪还大。当年修火车站,施工队都爱来这儿喝碗豆花米线。”他拎起搪瓷缸抿口茶,眯眼瞧着巷子深处,“现在嘛,就剩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守着。”

巷子里的日与夜

白天和夜晚的巷子完全是两幅面孔。清晨五点,早点铺的蒸笼冒出第一缕白气,赶头班车的旅客攥着热包子匆匆穿过。到了午后,巷子就慵懒起来,几只流浪猫在墙头打盹,晾衣绳上的水珠啪嗒落在青石板上。而我最喜欢黄昏时分——家家飘出炒菜香,窗户里传来新闻联播的前奏曲,这时候在巷子里慢悠悠地走,会觉得时光都变柔软了。

拐角那家理发店还保持着九十年代的样子,红白旋转灯都有些褪色了。老师傅用的还是手推剪,咔嚓咔嚓响,像老式座钟的走针。墙上贴着发黄的海报,港星们的发型如今看来复古得可爱。理完发的爷叔们也不急着走,就坐在塑料凳上聊聊家常,说说谁家孩子考上了大学。

再往深处走,能闻到一股特别的酱香味,那是李婶家的秘制腌菜。她说这手艺是从外婆那儿传下来的,用的还是土陶缸。“别看现在超市啥都有,老街坊就认这个味儿。”她掀开纱布让我看,深褐色的酱菜在阳光下泛着光泽。有个姑娘专程从城东跑来买,说外婆生病了,就想这口老味道。

火车站后街的小巷就是这样,看似普通,却藏着许多人的念想。那些即将远行的人,总爱来这里带点家乡味上车;而归来的人,走出车站第一件事,也是先钻进巷子吃碗热乎的,好像这样才算真正到家了。

巷尾有栋待拆的老楼,墙上有孩子们用粉笔画的太阳和小鸟。二楼阳台那盆叁角梅倒是开得热闹,紫红色的花朵瀑布般垂下来。不知道主人搬去了哪里,但花还年年开着,固执地给这条渐渐老去的巷子添抹亮色。

站台上又传来火车汽笛声,悠长地在巷子里回荡。新车站已经在规划中了,听说这片迟早要拆迁。老张头说他不担心:“到哪儿不能修车呢?”可他又仔细擦拭着那块磨得发亮的工具箱,眼神里有说不清的留恋。

我站在巷口回望,夕照正好,给斑驳的墙面镀上金边。或许某天,这条小巷真的会消失在城市发展的地图上,但那些对于家的记忆、对于出发与归来的故事,会像老墙里长出的青苔,在某个角落继续生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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