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桌让我吃他我脱她衣服
同桌让我吃他?我脱她衣服
这事儿得从高二那年说起。我那同桌叫陈浩,是个瘦高个儿,话不多,但总有些稀奇古怪的念头。那天下午自习课,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,他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我,压低声音说:“喂,明天我生日,我妈做了糖醋排骨,让我带给你尝尝。”
我正盯着数学题发愣,随口“嗯”了一声。他又凑近些,眼神里闪着点儿狡黠的光:“不过有个条件——你得先‘吃’了我这张物理卷子。”说着把那张画满红叉的试卷推过来。我这才反应过来,他说的“吃”是让我帮他补习。我们那儿方言里,把搞定难题叫“吃掉”,这玩笑开得,差点让我想歪了。
陈浩这人挺有意思,表面闷葫芦,其实心里装着整个银河系。他说的“吃”,后来成了我们之间的小暗号——碰上难题,就说“这个你吃得下不”;分享零食,会讲“这个特好吃,分你一半”。这种属于青春期的、模模糊糊的亲密,像初夏的杨梅,酸里透着甜,说不清道不明的。
转折发生在校庆文艺汇演前。班里排话剧,我和学习委员林薇演对手戏。她是个认真过头的姑娘,非要课后拉着我对词。那天在空教室,她嫌校服外套碍事,嘟囔着“这袖子真碍事”,顺手就把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。恰好陈浩抱着篮球闯进来,看见这场景,整个人愣在门口。
后来他叁天没跟我说话。第四天放学,他把我堵在车棚,耳根通红地问:“你…你真脱她衣服了?”我哭笑不得,解释了半天是排戏。他听完,忽然从书包里掏出个铁饭盒,塞给我:“糖醋排骨,我妈让带的。”饭盒还是温的。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,他那句“同桌让我吃他”,从来不是指物理卷子,也不是指排骨。那是少年人笨拙的试探,像蜗牛伸出触角,轻轻碰一下世界,又慌慌张张地缩回去。
青春里有很多这样的误会。有些话像没剥壳的核桃,听着硌硬,砸开了才发现里头是嫩的、甜的。有些动作像被风吹歪的雨丝,看着往东,其实早就悄悄飘向西边。我们都在学习如何准确表达心意,就像学解复杂的几何题,总要试过几种辅助线,才能找到那条对的。
高叁那年冬天,陈浩全家搬去了南方。临走前他送我一整盒杨梅干,纸条上写着:“这些‘吃’的,慢慢吃。”我后来常常想起那个午后,他推过来的物理卷子,还有车棚里温热的饭盒。那些没说破的、被误解的瞬间,反而成了记忆里最清晰的刻度。
现在偶尔还会想起“脱衣服”那个乌龙。其实青春期的故事,大多裹着这样好笑又可爱的外壳。它们像藏在课本里的涂鸦,当时觉得惊心动魄,多年后翻出来看,只剩下泛黄的、温暖的痕迹。而真正重要的东西,从来不是哪句话或哪个动作,是那句话后面藏着的温度,那个动作里带着的小心翼翼的真诚。
所以你看,少年时代的心事,总是绕来绕去的。但或许正是这些曲折,让那些简单的喜欢,变得像琥珀里的昆虫,被时光包裹得亮晶晶的。往后再没有那样别扭的表达了,也再难遇到,一个会用“吃了我”来邀请你走进他世界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