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啊 上课呢 别摸我胸 啊
嗯啊 上课呢 别摸我胸 啊
李薇坐在教室第叁排靠窗的位置,阳光斜斜地打在她的课本上。讲台上,高数老师正讲到微积分的换元法,声音平缓得像催眠曲。就在她盯着黑板上一串串符号,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的时候,一只手,从旁边悄无声息地伸了过来。
那只手先是碰了碰她的胳膊,她以为是邻座的陈默不小心碰到的,没在意,只是往窗边挪了挪。可没过几秒,那只手又来了。这次,它带着明确的目的性,轻轻搭在了她上臂外侧,然后,指尖试探着向下,滑向她侧胸的边缘。
李薇整个人瞬间僵住了。血液好像“轰”地一下冲上了头顶,耳边老师的讲课声、同学的翻书声,一下子变得遥远而模糊。她能清晰感受到的,只有那只手带着体温的触感,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。
“嗯啊……”一声短促的、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低呼,不受控制地漏了出来。前排有个同学似乎听到了,微微回了下头。李薇的脸烧得滚烫。
她猛地吸了一口气,身体像触电般弹开,胳膊用力一甩,同时压低了声音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上课呢!别摸我胸!”语气里混杂着惊慌、愤怒和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。那个“啊”字,是尾音里带着颤的余韵,是惊吓过后,气息不稳的喘息。
手的主人,她的同班同学张浩,像没事人一样收回了手,脸上甚至还带着点无辜和困惑的表情,仿佛刚才那个越界的举动,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。他甚至还对她笑了笑,用气声说:“怎么了?反应这么大。”
李薇的脑子嗡嗡作响。怎么了?他居然问怎么了?她看着张浩那张故作坦然的脸,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翻上来。这不是第一次了。之前小组讨论时,他总爱凑得很近,胳膊“不经意”地蹭过来;课间走廊里迎面走过,他会故意不侧身,制造一点肢体接触。李薇之前都忍了,安慰自己可能是想多了,同学之间嘛,难免的。
可今天,在这安静的课堂上,在众目睽睽之下(尽管可能没人真的看见),他的手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探了过来。这不再是模糊的“不小心”,这是清晰无误的侵犯。她忽然明白,自己之前的忍耐和退让,在对方眼里,或许成了默许,甚至成了鼓励。
高数老师推了推眼镜,往这边看了一眼。李薇赶紧低下头,假装看课本。可课本上的字一个都进不了脑子。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委屈和孤立无援。说出来吗?怎么跟老师说?说“他摸我胸”?证据呢?谁会作证?张浩肯定会一口否认,说他只是不小心碰到了。到时候,同学们会怎么看她?会不会觉得她小题大做,太敏感,甚至……太自作多情?
但那股被冒犯、被侵犯的感觉是如此真实,像一根刺扎在心里。如果这次不说,下次呢?下下次呢?他会停手吗?还是会变本加厉?她想起看过的一些文章里提到的“身体自主权”。对啊,这是她的身体,她的私人领域。未经允许,任何人,以任何“不经意”或“开玩笑”为借口,都没有权利触碰。尊重,不是最基本的相处准则吗?
剩下的半节课,李薇如坐针毡。她紧紧抱着胳膊,身体紧绷,几乎贴着冰冷的墙壁。她不敢再看张浩一眼,但全部的神经都警惕着身旁的动静。阳光依旧温暖,教室里依旧只有老师讲课的声音,但对她来说,这个原本寻常的下午,已经彻底变了味。
下课铃终于响了。老师刚说完“下课”,李薇“腾”地站起来,动作快得带倒了椅子。她没有去扶,而是迅速抓起书包,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。她需要空气,需要离开那个让她窒息的位置和旁边那个人。
走廊里满是下课的学生,喧闹嘈杂。李薇快步走着,心里的惊惶慢慢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逐渐清晰的愤怒和决心。她走到楼梯拐角人少的地方,停下脚步,拿出手机。她点开班级群,找到了张浩的头像。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,然后,她开始一字一字地,用力地敲打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