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哈哈哈哈嗯～
啊哈哈哈哈嗯～
你听，这标题是不是有点怪？像是一阵没心没肺的大笑，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，拐了个弯，变成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沉吟。啊哈哈哈哈——嗯～。对，就是这个调调。生活里，我们是不是也常常这样？
我有个朋友，老张，前阵子可是把这几个字的精髓给演活了。他啊，是个标准的技术迷，整天琢磨些新奇的电子产物。那天他神秘兮兮地跟我说，搞到了个宝贝，能提升家里无线网络的“感知幸福感”。我听得一头雾水，心想这又是什么新鲜词儿。
结果你猜怎么着？他花了老大价钱，弄回来一个造型酷炫得如同宇宙飞船的“高端路由器”。安装那天，他兴奋得像个孩子，嘴里念念有词，说什么信号覆盖、传输速率，手指在屏幕上划拉得飞快。看着指示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，他双手叉腰，仰头就是一阵：“啊哈哈哈哈！这下可妥了！”那笑声，透着十足的畅快和得意，感觉他家的网速不是快了，简直是能起飞了。
可这笑声没持续两天。再见到他时，他正盯着手机，眉头拧成了个疙瘩。我问他，宇宙飞船用着咋样？他抬起头，眼神有点迷茫，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声长长的：“嗯～……”尾音拖得老高，充满了不确定。
原来啊，路由器是顶级了，可他家里那台老旧的平板电脑，还有那用了好些年的手机，根本跑不满这新路由器的速度。就像给乡间小道配上了贵1赛车的引擎，路还是那条路，车还是那辆车，引擎再好也白搭。他光顾着追求那个最尖端的“设备”了，却忘了看看自己手里的“家伙事儿”跟不跟得上。那声“嗯～”，里头有琢磨，有恍然，大概还有那么一点对自己之前那股兴奋劲儿的自嘲吧。
你看，这不就是我们的生活吗？“啊哈哈哈哈”的时刻，常常来得迅猛又直接。可能是终于抢到了心心念念的演唱会门票，可能是项目方案一次通过，也可能是周末毫无安排、可以瘫倒的午后。这种快乐是喷涌出来的，不假思索，就想放声大笑。
但紧跟着的，往往就是那声“嗯～”。快乐之后，总会慢慢浮起点什么别的。抢到票了，嗯～，来回的车宿住宿可得好好规划；方案通过了，嗯～，具体的执行细节还得抠一抠；彻底闲下来了，嗯～，这么躺着是不是又有点虚度时光了呢？这声沉吟，不是扫兴，它更像是一种自然的沉淀，让那股直冲脑门的快乐，慢慢地落回到心坎里，变得实在一些。
老张的故事还没完。他后来那声“嗯～”完了，也没抱怨，倒是乐呵呵地开始研究，怎么用现有的“设备”，把手头的老伙计们调教得更好用一些。他说，突然觉得，不一定非要那个最炫的“飞船”，让手里的东西物尽其用，感觉也挺踏实。这话，有点意思。
我们好像总是特别擅长“啊哈哈哈哈”，追逐着那些更新、更亮、更引人注目的东西，以为那就是快乐的全部答案。却常常忽略了后面那个“嗯～”的价值。那一声停顿，是让我们回头看看，自己脚下的路，手里的东西，身边真实的人。它把飘着的快乐往下拽了拽，拽进生活的泥土里，看看能不能扎下根，长出点别的什么。
所以，别怕那声“嗯～”。它不是快乐的休止符，更像是间奏，让旋律有了起伏，有了呼吸。下一次，当你“啊哈哈哈哈”大笑之后，感觉那股劲儿慢慢缓下来，心里头浮起一点别的滋味时，不妨就顺着它，好好地“嗯～”一会儿。说不定，就在这停顿和沉吟里，你能摸到比大笑更结实、更绵长的一点东西。那东西，或许就叫作，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