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可以随便做的世界1丑
一个可以随便做的世界1丑
你有没有过那种念头——要是这世界能“随便做”就好了?别误会,我说的不是什么无法无天,而是那种…嗯,松松绑的感觉。规则少一点,条框薄一点,试试看的成本低一点。比如,你想在街上唱首歌,不用先考个证;想用废木头做个怪椅子,不怕别人说“这有啥用”。就这么想着,我给自己偷偷划了一小时,叫它“随便做实验”。
实验开始得挺窘。坐在书桌前,手边有纸笔、有半杯凉掉的茶,脑子里却空荡荡。原来“随便做”也不是按个开关就行。长久习惯了“该做这个”“该做那个”,真把选择权扔回来,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伸。我盯着墙上的光影看了好几分钟,心里那根紧绷的弦,才慢慢松了第一扣。
那就从最无厘头的开始吧。我抽了张纸,开始画根本不存在的外星植物。藤蔓绕着发光的果子,叶子长得像羽毛笔。画得歪歪扭扭,一点都不像样,但笔尖在纸上沙沙响的时候,我好像听见脑子里有什么生锈的零件,“咔哒”一声,轻轻动了一下。这感觉,有点像小时候暑假第一个下午,那种漫无目的的自由。
放下笔,我又盯上了那堆旧杂志。剪剪贴贴总行吧?没主题,没构图,就是看着顺眼的颜色和图案,用胶水把它们胡乱凑到一起。做出来的东西,说是个拼贴画都勉强,倒像是一锅视觉大杂烩。可奇怪的是,这个过程让人特别沉浸。时间嘀嗒走,我却感觉不到急躁,只在乎手里这片蓝色的云该飘在纸的哪个角落。
这一小时里,我隐约摸到一点门道。所谓“随便做”,内核其实是一种“自主创造”。它不问你做得好不好,有没有用,只问你愿不愿意把手和心联动起来,把一点点内在的、模糊的感觉,变成外面世界看得见摸得着的一个小痕迹。哪怕这痕迹幼稚得像孩子的涂鸦。
当然,这世界不可能真的让我们整天瞎折腾。责任、目标、他人的眼光,这些绳子实实在在地系在我们身上。但也正因为如此,那一小时才显得像个秘密出口。它不负责生产出什么了不起的作品,它的全部意义,就在于那片刻的“心流体验”。你完全跟着此刻的念头走,专注得忘了评判,也忘了时间。这种体验本身,就是一次悄无声息的充电。
实验结束时,桌上摊着怪画和乱糟糟的拼贴。它们毫无价值,估计明天就会被扔进回收箱。但我知道,有些东西留下了。不是作品,而是那种手指沾着颜料、心里没有“必须怎样”的轻松感。那是一种很具体的自由,虽然微小,但足够真实。
所以,或许我们没法拥有一个完全“随便做”的世界。但我们都能试着偷来一点点时间,在自己心里,悄悄开辟出那么一小块实验田。在那里,规则暂时失效,评判自动静音,你只需要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手和心,哪怕只有一小时。谁知道呢,说不定那些最没目的的乱涂乱画里,反而藏着连你自己都没发现的、真正想去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