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子杨贵妃白莲花
老天子杨贵妃白莲花
说起唐明皇和杨贵妃，那可是千年老话题了。戏文里唱，史书里写，都说这是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。可您仔细咂摸咂摸，这味儿是不是有点怪？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天子，一个二十多岁的绝代佳人，偏偏用“爱情”这词儿给框住了，里头的事儿，怕没那么简单。
咱先瞧瞧这“老天子”。李隆基当年也是位雄主，开创了开元盛世。可人一老，心思就容易跑偏。江山坐稳了，天下太平了，那股子励精图治的劲儿，就跟秋后的蚂蚱似的，跳不动了。他开始琢磨什么呢？琢磨享乐，琢磨长生，琢磨怎么能把这人间极致的快活都攥在手里。这时候，杨玉环出现了。她哪儿是个人啊，在老天子眼里，那就是一件活生生的、会喘气的、倾国倾城的珍宝。
这珍宝得有多美？“云想衣裳花想容”，李白的诗都成了她的陪衬。可美貌这东西，在深宫里是最不稀罕的，也是最要命的。老天子把全天下的宠爱都堆在她身上，“一骑红尘妃子笑”，荔枝能跑死马，锦绣能堆成山。这哪是爱啊，这分明是一种极致的占有和炫耀。就像小孩得了件举世无双的玩具，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，这是我的。杨贵妃在这份“宠爱”里，其实没多少选择。她得笑，得娇，得满足老天子对“完美尤物”的所有想象。她的家族跟着鸡犬升天，她的哥哥成了宰相，这局面，早就不是一句“爱情”能兜得住的了。
说到这里，就不得不提“白莲花”了。这词儿现在常用来形容那种看似纯洁无瑕、不谙世事，其实可能把事情引向更糟境地的人或事。杨贵妃像不像一朵被供养在帝王掌心、用金玉浇灌出来的白莲花？她或许真没想过要祸国殃民，她可能就想弹弹琵琶、跳跳舞，安稳地活着。可她的存在本身，就成了一个巨大的符号。老天子围着她转，朝政自然就荒了；外戚得了势，规矩自然就坏了。这朵“白莲花”开得越盛，王朝的根基就被蛀得越空。安禄山那边一敲鼓，“渔阳鼙鼓动地来”，这朵娇花和那老天子，就只能“此恨绵绵无绝期”了。
马嵬坡那叁尺白绫挂上去的时候，您说老天子哭的是爱情，还是哭他那再也回不去的快活日子，哭他那被自己亲手糟蹋了的盛世江山？我看，后者的成分恐怕更多些。他用江山做舞台，用权力做养料，精心培育了这朵“白莲花”，最终花谢了，舞台也塌了。这故事里，谁都可怜，谁都可叹。贵妃是权力的祭品，天子是欲望的囚徒。哪有什么纯粹的“爱情童话”，不过是人性在极致的权力下，一场早已注定的、华丽的悲剧罢了。
所以啊，后世的人总爱把这段往事涂上浪漫的粉色，那是文人的笔墨需要。咱普通人看历史，倒不妨看得糙一点。剥开那些华丽的诗词和传说，里头露出来的，往往是些更真实、也更值得琢磨的东西。比如，人老了，手握无上权力的时候，该怎么守住心？再比如，那看似被捧到云端的“宠爱”，底下究竟是温情，还是足以焚身的烈焰？这问题，千百年来，其实一直都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