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的兔子好软水好多
老师的兔子好软水好多
办公室里静悄悄的，只剩下窗外的蝉鸣一阵接着一阵。李老师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小小的铁笼子时，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。笼子里，一团雪白的毛球正微微起伏着，两只长长的耳朵耷拉在背上。
“来，轻轻摸摸看。”李老师打开笼门，把那团温热的小东西托在手心里，递到我面前。我有点紧张地伸出手指，碰了碰它的背。哎呀，那手感，该怎么形容呢？就像摸到了一朵晒足了太阳的云，又像是刚弹好的棉花，蓬松得不可思议，手指头一下子就陷进去了。它也不怕生，粉红色的鼻子一耸一耸的，安静地趴着。
“养兔子啊，学问可大了。”李老师一边说着，一边拿起旁边一个蓝色的水壶，给食盆边上的小水碗添水。那水柱落进碗里，发出清脆的叮咚声，满满一碗，清亮亮的。“尤其是这喝水，一点儿都不能马虎。得是干净的白开水，随时都要有，它要是缺水，可比饿肚子还麻烦。”
我盯着那碗水，忽然觉得，养一只小生命，真不是给点菜叶子就行的事。那份照顾，就像这碗里的水，得满满的，时刻准备着。李老师把兔子放回笼子，小家伙立刻蹦到水碗边，小舌头快速地卷动着，喝得可欢了。看着它喝水的样子，我心里那点因为考试没考好带来的烦躁，不知不觉就淡了。
李老师看我感兴趣，就跟我聊了起来。她说起这只兔子的来历，是去年教师节毕业班学生送的。说起它小时候多么孱弱，差点没养活。说起它挑食，不爱吃带露水的草。那些话平平淡淡的，就像在聊一个老朋友。可我听着，却好像触摸到了另一种生活节奏——一种需要耐心观察、细致付出的节奏。
“你看它，”李老师指着又蜷成团的小白兔，“它不会说话，舒不舒服，全看我们有没有用心去发现。水够不够，食物新不新鲜，笼子是不是干净，这些细节就是它在跟你交流呢。”
我忽然有点走神。想起爸妈平时忙里忙外，我好像也很少去注意，妈妈是不是又忘了给阳台的花浇水，爸爸的茶杯是不是空了。我们总习惯于接受照顾，却很少去留心那些细微的“水碗”是不是还满着。
办公室的门被风吹开了一些，下午的阳光斜射进来，正好照在兔笼上。光柱里能看到细微的尘埃飞舞，那只兔子在光里白得发亮，皮毛像缎子一样。它换了个姿势，把自己摊开，软软地贴在笼底，一副全然放松、全然信赖的模样。
李老师又开始批改作业了，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。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，只有兔子偶尔动弹一下的窸窣声，和它喝水时细微的动静。那个下午，我没有问一道数学题，也没有背一个单词，但我好像学到了点别的什么。
临走的时候，我又回头看了一眼。那团雪白的柔软，和那一碗清澈的水，并排放在窗边的桌子上，简单，却又让人觉得莫名安心。走出教学楼，蝉声依然热烈，但心里却好像揣进了一小块安静的云，软软的，润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