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蝉产又欠肠哼哼唧唧辫辞丑
小蝉产又欠肠哼哼唧唧辫辞丑
这事儿得从上周叁说起。老李推开办公室门，脸拉得老长，手里捏着份报表，手指头敲得纸张哗哗响。角落里，小张缩着脖子，眼睛盯着屏幕，鼠标点得飞快，耳朵根却红得透亮。空气里飘着那么一股子心虚的味道，混着空调的冷风，吹得人后脖颈发凉。
“第几次了？”老李嗓门不高，每个字却像秤砣，砸在地上闷响。“上回说系统不熟，上上回说数据源有误，这回呢？”小张嘴唇动了动，挤出点含糊的气音，听着像“嗯……那个……其实……”，黏黏糊糊，不成句子。旁边工位的小王偷偷撇过头，憋着笑，肩膀一耸一耸的。这场景，活脱脱像小时候没写完作业，被老师拎到讲台边，底下全是看热闹的眼睛。
你说这人吧，能力不差，脑子也灵光，可就是有个毛病——关键时候掉链子。掉链子不算，他还特有“招儿”。不是电脑突然卡死，就是隔壁装修太吵，再不济，就是肚子疼头疼浑身不得劲。理由一套一套的，包装得挺像那么回事，可内核就一个字：躲。躲责任，躲压力，躲那份需要实实在在沉下心去啃的硬骨头。这毛病，办公室里大伙儿私下给了个说法，叫“积极拖延症”。听着矛盾吧？可形象得很。态度永远是积极的，“好好好，马上弄”；行动永远是拖沓的，不到火烧眉毛，绝不动真格。
老李这回没急着吼。他把报表轻轻放在小张桌上，拉过把椅子坐下。“来，说说，哪儿卡住了？”小张一愣，准备好的那套“哼哼唧唧”的说辞，一下子堵在嗓子眼。他没想到是这么个开场。手指头无意识地在键盘边缘划拉，眼神飘忽，从屏幕左上角游到右下角。“就……那个数据对接的接口，它老是报错，我查了好久，也没找出根儿……”声音越说越小。
“查了？怎么查的？”老李问得细。小张磕磕巴巴，说搜了论坛，问了个网友。老李听着，点点头，转身在自己电脑上点了几下，然后把屏幕转过来。“这是系统日志，错误代码指向的是参数格式，你那个网友，是不是让你试了重启服务？”小张脸更红了，点点头。老李叹了口气，那口气里，有无奈，也有一点“果然如此”的意味。“问题得溯源。你东一榔头西一棒子，到处找偏方，不如静下心，从第一个报错信息开始，顺藤摸瓜。你这毛病，就是心思太活，脚底下飘。”
这话像根小针，轻轻扎了一下。小张不“哼唧”了，盯着那串清晰的日志代码，第一次没急着辩解。办公室里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又响起来，好像刚才那阵尴尬的静默从未发生。但有些东西，不一样了。后来听说，小张那天加班到很晚，就对着那几行日志，把对接文档从头到尾啃了一遍。第二天，问题解决了，报告交上去，干干净净，利利索索。
打那以后，“积极拖延症”这词儿，在办公室里提得少了。倒不是小张彻底脱胎换骨，偶尔还能看见他对着难题皱眉挠头。可有一点变了，他那些花里胡哨的借口没了。有时候憋急了，还是会下意识地“啧”一声，或者挠挠后脑勺，但紧接着，不是点开网页漫无目的地搜，而是深吸口气，拽过笔记本，开始一条一条列可能的原因。老李有时路过，瞄一眼，也不多说，顶多扔下一句：“溯源了没？”
人呐，有时候就是得被那么“将”一军，逼到墙角，没处躲没处藏了，才能把那些哼哼唧唧的虚劲儿卸掉。问题像一团乱麻，你越绕着走，它缠得越紧。不如迎上去，找到那个线头，也就是找到问题的根源，一点点拆解。这道理简单，可做起来，总得费点劲，破掉心里那层偷懒取巧的壳。办公室里的空调依旧嗡嗡响，但空气里，那股子飘忽不定的心虚味儿，好像淡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