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阴茎扑一声插了进去版
黑阴茎扑一声插了进去
老张头蹲在田埂上,嘬了口旱烟,眯眼瞧着远处自家的瓜棚。晌午的日头毒得很,把泥土地晒得发白,空气里浮着一层颤巍巍的热浪。他种了半辈子地,伺候过麦子、玉米,这两年改种了西瓜。瓜是黑皮品种,村里人笑话说,这瓜皮黑得跟夜里老张头那口烧柴的锅底似的。
可老张头自个儿心里有谱。这黑皮瓜,籽少瓤甜,关键是筋络少,一口下去全是沙瓤,甜水直往嗓子眼里钻。他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土,往瓜棚那边走。棚子是他用竹竿和旧塑料布搭的,简陋,但能挡些日头。他得去看看那几颗快熟的“瓜王”。
棚子里光线暗了些,闷热里混着泥土和青藤的味道。他蹲下身,粗糙的手掌抚过一颗最大的瓜。瓜皮是那种深沉的、墨汁一样的黑,在昏暗光线下,泛着一点哑光。他记得下种那天,也是这么个闷热天,他把籽儿按进松软的土里,心里念叨着:“争口气,好好长。”
藤蔓缠绕,叶子肥大,这颗瓜就悄没声地鼓胀起来。他每天来看,看着它从拳头大,长到脸盆大,皮色从嫩青转成沉黑。此刻,瓜熟蒂落就在眼前。他伸出两根手指,曲起中指,在瓜皮上轻轻一弹——“咚”。声音闷实,带着熟透的、内里充盈的底气。就是这声响。
老张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,双手抱住瓜身。这瓜分量坠手,得有小二十斤。他调整了一下姿势,拇指抵住瓜脐附近,深吸一口气,腰腹微微一沉,双臂带着一股子巧劲往里一送——只听得“扑”一声,那瓜便从藤蔓上脱了下来,稳稳落在他怀里。声音短促、干脆,是瓜熟蒂离那一下最痛快的告别。
这“扑一声”的动静,在他听来,比什么音乐都受用。那是工夫到了,是时候了。他抱着瓜走出棚子,日头晃得他眯起眼。瓜皮黑亮,衬着他晒成古铜色的胳膊。邻居老王正扛着锄头路过,瞧见了,扯着嗓子喊:“老张!你那黑宝贝‘下树’啦?”
“嗯呐!”老张头应着,脸上褶子里藏不住笑,“听听这声儿,准没错。”
他抱着瓜往家走,心里盘算着。这瓜不卖,今晚就叫上老伴,切开,先尝为敬。他知道,这“扑一声”的背后,是选种的琢磨,是施肥的时机,是掐尖打杈的耐心,是日日夜夜守着这片地的“伺候”。农业种植,说到底,就是个和土地、和时节、和作物性命打交道的过程。急不得,也懒不得。
回到家,他把瓜浸在刚打上来的井水里。冰着。傍晚,院子里摆上小桌,切菜刀磨得雪亮。老伴在围裙上擦着手,站在一旁。老张头把瓜抱上来,刀尖刚轻轻挨上那黑亮的皮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瓜自己就裂开一道缝,清甜的香气瞬间涌了出来。
红瓤黑籽,汁水丰沛得顺着刀口往下淌。他切下一块,递给老伴。自己也拿起一块,狠狠咬下去。那股甜,那股沙瓤在嘴里化开的满足感,从舌尖一路滚到胃里,踏实极了。什么烦恼,仿佛都随着这一口瓜,消散在夏夜的风里。
老伴边吃边笑:“今年这瓜,成了。”
老张头没说话,又啃了一口,心里却转着明年的事儿。那块地向阳,明年或许可以试试再换种更耐旱的黑皮品种,肥料得提前沤,棚架也得加固……这土地上的文章,永远做不完。而刚才瓜离藤时那一声“扑”,就是这漫长文章里,最让他心满意足的一个标点。他知道,明天,后天,还会有别的瓜,在不同的时辰,发出同样干脆利落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