牲一爱一乱一伦
牲一爱一乱一伦
老话说，这人啊，有时候活得就跟牲口似的。这话糙，但您细琢磨琢磨，是不是有点儿道理？牲口嘛，凭着本能活，饿了就吃，渴了就喝，到了时节就想着那档子事儿。可人要是也光剩下这点儿本能，那跟圈里的牲口，还有什么分别？
我这不是骂人，是想起些事儿。咱村东头早些年，就有这么一户。家里穷，儿子叁十好几了，讨不着媳妇。也不知道是急昏了头，还是夜里没了人样，竟把主意打到了自家有残疾的妹妹身上。这事儿后来漏了风，闹得沸沸扬扬。村里老人戳着脊梁骨骂：“畜生！真真是畜生干的事！”您听听，这评价，直接就给从“人”里开除了。
为啥会这样？依我看，根子上是一个“乱”字。这“乱”，先是日子过得乱，心也跟着乱了方寸。人被逼到某个角落，眼前没了路，心里那点儿为人的规矩和体面，就像晒干了的泥巴，一碰就碎。心里一乱，行为就失了准绳。那点儿原始的冲动，没了约束，便野火似的烧起来，烧掉了伦常，也烧掉了自己。
说到伦常，这可不是老古董。它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教条，它就是咱过日子的一堵墙，一条线。墙是界限，把人和牲口隔开；线是规矩，让人知道什么该做，什么打死也不能碰。比如说父母子女，兄弟姐妹，这里头天然就有堵墙。这墙不是让人生分，恰恰是让人能安心地亲近，能放心地去爱。没有这堵墙，那亲近就成了恐怖，那爱也就变了味道，成了害人的毒药。
可光有墙不行，还得心里有份敬，有份怕。敬什么？敬这人与生俱来的关系，敬这血脉里流淌的天然秩序。怕什么？不是怕法律，那太远了；是怕做了这事，往后没法面对镜子里自己的那张脸，没法在爹娘坟前抬起头。这份“敬畏之心”，才是人心里头的压舱石，风浪再大，船不至于翻到畜生的道儿上去。
回头再看看那个“爱”字。爱本是顶好的东西，可一旦放错了地方，越了界，它就能催生出最丑恶的事儿。把牲口般的欲望，披上“爱”的外衣，那是自欺欺人。真的爱里头，有责任，有疼惜，更有对这份关系本身的尊重和维护。而不是借着“爱”的名头，去满足一己私欲，把别人推进火坑，也把自己变成笑话。
所以啊，人活这一世，不就是个不断跟自己那点儿兽性拔河的过程么？日子再难，心再苦，也得死死拽住手里那根叫“人伦”的绳子。拽住了，哪怕活得清苦，腰杆是直的，夜里睡觉是安稳的。一松手，滑下去了，就算一时得了点儿什么，往后那漫长岁月里的良心债，拿什么去还？这人字的一撇一捺，顶天立地，写起来容易，做起来，可每一步都得是个人样儿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