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裙妈妈坐我腿上
短裙妈妈坐我腿上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尴尬，可又真真切切发生了。上周家庭聚会，一屋子亲戚，吵吵嚷嚷的。我妈，打小就爱俏，那天穿了条挺合身的浅灰色短裙，配了件针织衫，看着精神又年轻。她正端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，不知道谁家孩子把玩具车甩到了客厅过道中间。我妈一个没留神，脚下被绊了个结实，整个人往前一倾。
我当时就坐在过道边的单人沙发上，眼看着她要摔，下意识就伸手去扶。结果可好，她人是稳住了，可这惯性收不住，整个人就这么斜着，结结实实地坐到了我腿上。我赶紧两手虚扶着她的胳膊，怕她再滑下去。周围瞬间安静了那么一两秒，然后爆出一阵哄笑。表姐笑得最大声：“哎哟，瞧这娘俩，多亲热！”
我妈也愣了一下，脸上有点红，但也没急着起来，反而拍了拍我胸口，笑骂了一句：“臭小子，骨头硌人！”她身上那股熟悉的、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着一点厨房的烟火气，一下子把我包围了。就这么几秒钟，我脑子里却像过电影似的。忽然想起小时候，我总爱赖在她腿上，听她讲故事，或者就是单纯地腻着。那时候觉得妈妈的怀抱又软又暖，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。她的手能一下子把我捞起来，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。
可现在呢？是我在支撑着她的重量。虽然不沉，但那种角色互换的感觉，特别清晰。我能感觉到她坐下时那一瞬间的放松，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、依赖般的停顿。她好像……变小了。不是体型，是那种感觉。那个曾经穿着裙子在幼儿园门口蹲下来用力拥抱我的年轻妈妈，和此刻坐在我腿上、鬓角有几根白发的妈妈，影子迭在了一起。
这种“家庭亲密”的瞬间，在成年后其实很少有了。我们中国人嘛，感情内敛，尤其是长大了，和父母之间，连拥抱都显得别扭。更多的是电话里的叮嘱，饭桌上的闲聊，一种隔着距离的关怀。像这样突如其来的、毫无防备的近距离接触，反而像一把钥匙，咔哒一下，打开了一扇平时关着的门。
门里面是什么？是我发现她针织衫的领口有点松了，是看到她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比以前深了。也是她坐下时，那份对我这个“人肉垫子”自然而然的信任。她没把我当客人，没那么多客气，摔倒了，儿子在边上，那就是最顺手、最该去扶住的东西。这想法可能有点糙，但那份理所当然的亲情，恰恰就在这里头。
她也就坐了小半分钟，便撑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，还顺手捋了捋裙子，回头瞪我一眼：“沙发也不摆个好地方！”转身又风风火火地去张罗茶水了，好像刚才那点小插曲从未发生。客厅里恢复了喧闹，话题转到了别处。
可我腿上那点短暂的、温热的重量感，好像留了一会儿。那一刻的“亲密接触”，没什么复杂的，就是母子间最本能的一种连接。它提醒我，那个我习惯了仰望的、无所不能的妈妈，真的会在某个瞬间，需要依靠我。而我能给她的依靠，或许就是一个稳稳的、不会躲开的支撑。就像很多年前，她无数次给过我的那样。这大概就是亲情最朴素的样子吧，不用多说，都在那一下接触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