曰日操日日干
曰日操日日干
老张蹲在厂门口，掏出一根烟，没点，就这么叼着。他望着车间里轰隆的机器，忽然冒出一句：“这人呐，跟机器一个理儿，曰日操，日日干，才能转得顺溜。”旁边的徒弟小王听了直笑：“师傅，您这话糙理不糙。”
这话听着土，可你细琢磨，里头有东西。咱们这日子，不就是一天天操持着，一天天干出来的么？早上眼睛一睁，柴米油盐就得操心；到了班上，任务指标就得实干。家里老人孩子要照料，那是情感的操劳；外头工作事业要推进，那是实实在在的干。这两样，像一对老伙计，谁也离不开谁。
光“操”不“干”，容易变成空想家。脑子里蓝图绘得天花乱坠，心气高得能上天，可手底下不动弹。计划表写得满满当当，热情却只够撑叁天。回头一看，原地踏步，心里头那股气，慢慢就泄了，只剩下一堆“本来可以”的遗憾。这就像只给机器上油却不启动，保养得再好，它也产生不了价值。
反过来，只“干”不“操”，又容易成了没头苍蝇。使不完的力气，从早忙到晚，身子骨累得够呛，可方向呢？好像不太明确。为啥干？干得对不对路？懒得想，也没工夫想。结果往往是，力气费了不少，成效却不大，甚至可能越干越偏。这就好比机器猛转，却不保养、不校准，早晚得出毛病，甚至哐当一声停下来。
所以啊，这“操”和“干”，得配上套。操持，是心里的那根弦，是盘算，是安排，是对生活的经营。它未必是惊天动地的大规划，可能就是晚饭吃啥，孩子功课怎么盯，这个月开支怎么平衡。它是让日子有条不紊的那种心思。而干，就是把这心思落到地上，是动手，是执行，是把想法变成碗里的饭、手里的活、账上的数。
我认识个开早餐铺的大姐，她把这道理活明白了。每天凌晨叁点，雷打不动起来“操持”：和多少面，备什么馅，熬哪锅粥，心里清清楚楚。四点一到，就开始“干”：揉面、包馅、上蒸笼，手脚麻利，一刻不停。她说，不想清楚，早上准抓瞎；光想不做，客人来了喝西北风？她这铺子能开十几年，靠的就是这份日复一日的“操”与“干”。
放到更大的事上，也一样。想学门新手艺，你得先“操持”好时间，找好门路；然后就得“干”，一节课一节课去上，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去练。指望看几篇攻略就能成高手，那是做梦。得把那份心“操”进去，再把那股劲“干”出来。
日子是一天天过的，路是一步步走的。今天操心好明天的事，明天才能有方向去干；今天把该干的活踏实干了，晚上操心时心里才不慌。这“曰日操，日日干”，不是什么高深哲学，它就是生活本身那股子韧劲。像老墙根的青苔，一点点地蔓延，一日日地生长，看着不起眼，时间久了，却是一片扎实的绿意。
老张把烟点上了，深吸一口，烟雾缭绕里，车间机器的声音好像都变得有了节奏。那声音听着，就像日子在往前走，一步一个脚印，虽然重复，却透着股安稳的劲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