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白哭着求韩信拔出玩具
李白哭着求韩信拔出玩具
这事儿说来你可能不信,那天下午的长安城,日头正毒。李白拎着个酒葫芦,摇摇晃晃从酒肆出来,青石板路被他踩得吱呀响。他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着新得的诗句,整个人飘飘然的,像是踩在云彩上。可没走几步,脚底下“咔哒”一声脆响,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——哎呦!他左脚一歪,整个人差点栽进路边的排水沟里。
他低头一看,整个人都懵了。左脚上那只崭新的云纹锦靴,不偏不倚,正正卡在一个黑黢黢的铁家伙里。那玩意儿半截埋在土里,露出来的部分锈迹斑斑,像个张大了嘴的野兽,死死咬住了他的靴子尖。李白试着拔了拔,纹丝不动。他使了点劲,还是不动。他急了,把酒葫芦往腰间一别,双手抱住自己的小腿,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外扯——结果“刺啦”一声,靴子没出来,鞋帮子倒差点给扯裂了。他人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,尘土扬了一身。
这下酒彻底醒了。李白坐在地上,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,又急又气。他可是“诗仙”啊,等会儿还得去参加个文会,这副模样怎么见人?他试着用手指去抠那铁家伙的边缘,指甲都抠疼了,那铁锈混着泥土,冰凉梆硬。他又找了根树枝去撬,树枝“啪”地断了。太阳晒得他脑门冒汗,心里那股子飘逸洒脱劲儿,早就被这莫名其妙的“现实困境”给磨得一干二净。他抬头看看天,又看看自己动弹不得的脚,一股委屈猛地冲上心头—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!
就在他几乎要放弃,琢磨着是不是得把这只心爱的靴子舍了的时候,一阵规律的、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李白扭头一看,眼泪差点真掉下来。来人一身简朴的布衣,身姿挺拔,脚步不快,但每一步都像丈量过一样准确。不是别人,正是以冷静和谋略着称的韩信。他似乎是刚巡营回来,手里还拿着一卷竹简。
“韩将军!韩将军留步!”李白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,带着哭腔就喊了出来,手臂挥得跟风中柳条似的。
韩信停住脚步,目光扫过来,先是一愣,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极难察觉的、像是困惑又像是好笑的神情。他走近几步,蹲下身,仔细看了看那“咬”住靴子的铁器。“李翰林,”他的声音平稳,没什么波澜,“你这是……在练什么新的步法?”
“韩兄你就别取笑我了!”李白真是快哭了,“我也不知道这地上怎么有这么个玩意儿!你快帮我想想办法,我这……我这还要去赴会呢!”他指着自己的脚,脸上又是汗又是灰,混合着一种诗人特有的、夸张的苦恼表情。
韩信没再说话。他放下竹简,先是绕着李白和那铁器慢慢走了一圈,观察着土质和铁器埋藏的角度。然后他单膝跪地,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那铁器,侧耳听着声音。又拨开周围的浮土,看了看铁器与靴子卡死的具体位置。整个过程,他眉头微锁,一言不发,那专注劲儿,不像是在对付一个卡住靴子的破铁块,倒像是在审视两军对垒的沙盘地形。
“问题不大,”韩信终于开口,语气还是那样平稳,“但硬来不行。你这靴子是上好的软锦,受力会撕裂。它卡住的角度很刁,需要一点巧劲。”
“巧劲?什么巧劲都行!只要能弄出来!”李白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韩信站起身,四下看了看。他走到路边,捡回两块相对平整的石头,又折了几根看起来比较有韧性的粗壮草茎。他重新蹲下,先用一块石头垫在李白脚跟后方,形成一个支点。然后用草茎小心翼翼地伸进靴子与铁器之间尚存的细小缝隙,一点点地将缝隙撑大,同时慢慢调整着靴子的角度。他的动作极其耐心,极其精细,每一次轻微的挪动都伴随着对受力点的判断。李白屏住呼吸,只觉得脚上的压力在一点点变化。
“现在,”韩信低声说,目光紧盯着结合处,“你不要用力,完全放松你的脚踝。听我数到叁,轻轻把脚往后缩——只缩一点点。”他的声音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力量。
李白照做了。当韩信数到“叁”时,他感到脚踝被一股非常巧妙、顺着某个角度的力量微微一带——几乎没感觉到什么阻力,那只被“囚禁”了半晌的靴子,啵的一声,轻巧地脱离了铁器的钳制。
“出来了!”李白大喜过望,连忙把脚抽回来,抱着靴子左看右看,除了沾了些锈迹,竟没什么大损。他抬头看着韩信,脸上还挂着刚才急出来的泪花,笑容却已经咧到了耳朵根。“神了!韩将军,你真神了!我折腾了半个时辰都没辙,你几下就搞定了!”
韩信只是淡淡一笑,拍了拍手上的尘土,站起身。“不过是看清了关节所在,顺势而为罢了。蛮力解决不了所有问题,李翰林。”他捡起自己的竹简,“下次走路,记得看看脚下。”
李白穿上靴子,站起来跳了两下,畅快无比。他看着韩信离去的背影,那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,依旧沉稳、踏实,与这长安城的浮华喧嚣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壁障。李白忽然觉得,自己那些在天上飘着的诗句,和这位将军在地上稳稳解开的这个“现实困境”,好像隔着某种奇妙的距离。他挠了挠头,又看了看地上那个依然张着嘴的空铁器,心里嘀咕:这或许就是所谓的“生活智慧”?看来写诗和走路一样,光有激情不行,有时候,还真得看看脚下,用点巧劲儿。
他弯腰捡起滚到一旁的酒葫芦,晃了晃,里面还有小半壶。他仰头喝了一口,酒液入喉,先前的烦躁一扫而空。他拍了拍衣袍上的灰,整了整歪掉的发冠,又恢复了那副潇洒模样,朝着文会的方向走去。只是脚步,不自觉地稳当了许多。夕阳把他的影子投在长安街上,那影子旁边,仿佛还跟着另一个沉稳的影子,无声地提醒着他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