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林找个女人过夜电话联系,穆林约伴共度夜晚电话接洽
今晚的月亮挺亮的,穆林靠在阳台上抽着烟,手机在手里转了好几圈。楼下便利店的光还亮着,街上偶尔有车灯划过。他翻着通讯录,那些名字像褪了色的旧照片,最后停在一个备注是“穆林找个女人过夜电话联系”的号码上。这行字是上周喝醉时存的,现在看着有点扎眼。
电话接通时能听见那边轻轻的笑声,像小时候玩的那种玻璃弹珠滚过水泥地。对方说附近新开了家小酒馆,木门框上挂着一串风铃。这让他想起老家院门口那棵石榴树,以前夏天总爱蹲在树下等果子熟透裂开。
巷子深处的风铃响了叁遍
酒馆比想象中还小,灯光晕黄得像旧报纸。穿碎花裙的姑娘坐在角落,手腕上的银镯子碰着玻璃杯,叮叮当当的。她说上个月在城南二手书店淘到本《海上花列传》,扉页有人用铅笔写了半句诗。穆林发现她左耳后面有颗很小的痣,像钢笔不小心滴落的墨点。
他们聊起那种老式转盘电话,拨号时得等着转盘一圈圈荡回去。她说现在人都习惯直接发消息,反而怀念等待转盘回位的那个间隙。穆林抿了口威士忌,冰块正在慢慢融化。他突然觉得“穆林约伴共度夜晚电话接洽”这个说法太生硬了,其实不过是想找个人说说话。
窗外开始下雨,雨点打在遮阳棚上噗噗作响。她讲起以前住过的弄堂,梅雨季时青砖墙会渗出细密水珠。有个总穿深蓝工装裤的修表师傅,每天下午叁点准时骑二八大杠经过,车铃铛缺了个角。这些零碎的细节在酒馆暖光里慢慢铺开,像她杯子里缓缓上升的气泡。
穆林注意到她说话时总用指尖划着杯壁上的水痕,画出些不成形的图案。有辆送外卖的电瓶车溅着水花驶过,车尾箱绑着的红色保温箱在雨幕里特别扎眼。她忽然笑起来,说现在连保温箱都长得像小时候的糖果铁盒。
威士忌喝到第二杯,他们开始玩那种看手相的游戏。她指着穆林掌心里交错纹路,说生命线在中间分了个岔,像河岸突然长出的新支流。穆林觉得她的手很凉,像刚在溪水里浸过的鹅卵石。这时候风铃又响了,有人推门带进来潮湿的泥土气息。
雨下得大了,雨水顺着玻璃窗往下淌,把外面的霓虹灯晕成一片。她说到前年在青海湖边见过的那种云,低得仿佛伸手就能扯下一块。穆林把杯底最后一点琥珀色液体喝完,想起冰箱里还有半盒昨天没吃完的草莓。
离开时雨已经小了,路灯把积水照得发亮。她站在公交站台下翻找雨伞,帆布包上的纽扣映着来往车灯。穆林看着23路夜班车缓缓进站,轮胎碾过水洼发出特殊的声响。这种夜晚让人想起童年暑假,在凉席上醒来看见电风扇还在转的那种安心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他看了眼锁屏上显示的时间。对方发来消息说伞找到了,是那种浅绿色的折迭伞。穆林慢慢往家走,影子被路灯拉长又缩短。经过便利店时他买了包新烟,收银员找零的硬币还带着体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