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兄妹的淫荡新春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14:10:50 来源:原创内容

表兄妹的淫荡新春

除夕那晚,老家的堂屋里挤满了人。电视里春晚的声音开得老大,瓜子壳在瓷砖地上积了薄薄一层。我和表妹阿雯坐在最角落的沙发里,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。大人们忙着搓麻将,小孩们追着跑,闹哄哄的,反倒衬得我们这儿像个安静的孤岛。

阿雯比我小两岁,小时候常跟在我屁股后头跑。后来她去外地念书,工作,好几年没见了。这次再见,她烫了头栗色的卷发,说话时眼神亮亮的,和记忆里那个拖着鼻涕的小丫头完全对不上号。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从工作吐槽到催婚,话题像漂在水上的叶子,没什么方向。

不知怎么,就聊到了小时候的荒唐事。她说记得我偷过二舅公家树上的枣,摔了个嘴啃泥。我笑她非要把鞭炮塞进雪人肚子里,炸得雪花四溅。这些陈年旧事,带着毛边,被屋里的热气一烘,好像又活了过来。我们越说越近,中间那半个人的距离,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,胳膊挨着胳膊。

“哥,”她忽然压低声音,凑到我耳边,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钻进来,“你还记不记得,有一年守岁,我们溜出去,在谷仓里待到天亮?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怎么会不记得。那年我十六,她十四。也是嫌屋里闷,两人偷偷跑出去,躲在堆满旧农具和稻香的谷仓里。黑漆漆的,只有一个小窗户透进点冷白的月光。我们并排坐在麻袋上,听外面零星的鞭炮声,说了好多现在想起来都觉着傻气的话。后半夜冷,她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,呼吸轻轻喷在我颈窝里。那时心里有种说不清的、乱糟糟的东西在涌动,像春天冰封的河面下,那股暗涌的潮水。那算什么呢?是懵懂,还是别的什么?

“记得啊,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干,“那会儿真傻。”

“傻吗?”她转过头看我,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像含着一汪水,“我倒是觉得,那是我过得最特别的一个年。”

空气好像忽然变稠了。电视里传来歌舞的喧闹,隔壁桌“碰!”“吃!”的喊声格外响亮,但这些声音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。我只能感觉到她挨着我的温度,和她那句话里,某种隐约的、危险的试探。这份亲缘间的微妙气氛,像一根绷紧的弦,轻轻一碰,就会发出震颤的鸣响。

我挪开一点,端起茶几上凉掉的茶喝了一口。茶是苦的。“都是小时候的事了。”我说。

她没接话,只是笑了笑,也坐直了身子,重新看向电视屏幕。那根绷紧的弦,好像慢慢松了下来,但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。我们之间那种血缘的纽带,在这一刻显得既牢固,又脆弱。它划下一条清晰的线,却又让线两边的某些东西,变得模糊而躁动。

午夜十二点,鞭炮声炸雷般响成一片。大家都涌到院子里。我站在门口,看阿雯蹲在远处,小心翼翼地点燃一支烟花。引信烧尽,“咻”的一声,一道银光窜上漆黑的夜空,猛地绽开,化作满天金灿灿的雨,落下,然后熄灭。光映亮她的侧脸,那么一瞬,清晰极了,随即又隐入黑暗。只有那点灼热的光斑,还残留在我眼底。

回到屋里,热闹还在继续。我们又坐回那个角落,继续聊些不着边际的话,仿佛谷仓、烟花、那些含糊的言辞和靠近,都只是这场盛大喧闹里,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。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不是发生了什么,而是某种可能性的影子,曾经那么轻地飘过。它不会结果,甚至不该被命名,只属于这个特定的、被鞭炮声和亲情包裹的夜晚。窗外的寒意一丝丝渗进来,屋里的人声渐渐低下去。新年真的来了,带着它固有的秩序,和深藏在褶皱里的、那些只属于特定时刻的、微小的失序与想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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