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港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邻港叁百元的温情故事
东港的傍晚总是带着咸咸的海风味,老陈蹲在码头边的水泥墩上,手指头一遍遍数着兜里那叁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。渔船的马达声由远及近,惊起几只海鸟。
这叁百块在他兜里揣了整整一个星期。隔壁修船厂的李大姐前天凑过来说:“老陈啊,西头那家小面馆新来个打工妹,人挺实在的。”他当时嘿嘿笑了两声,没好意思接话。
叁百块的重量
你说这叁百块钱能干什么呢?对岸海鲜酒楼里,可能刚够点盘龙虾。可在这儿,在东港附近300块钱的爱情故事里,它就是老陈的全部诚意。他今年四十五了,常年在渔船上干活,皮肤黝黑得跟船漆似的。
小面馆很好找,蓝色招牌掉了个角。老陈推门时铃铛叮当响,看见系着围裙的阿珍正踮脚擦吊扇。她回头笑了笑,眼角的皱纹像海面上的涟漪。“吃面吗?”她问。老陈突然忘了准备好的话,只要了碗最便宜的素面。
后来他总来,每次都挑下午叁点没人的时候。有时带条刚上岸的黄花鱼,说是买多了;有时帮她把堆在后门的空箱子搬走。阿珍会给他面里多卧个鸡蛋,切得细细的姜丝铺在汤面上驱寒。
直到那天暴雨,老陈浑身湿透跑进面馆,从怀里掏出个塑料饭盒:“船上发的月饼,豆沙馅的。”饭盒干爽温热,阿珍突然就红了眼眶。她在东港附近300块钱的爱情里漂浮了半辈子,第一次有人把盒月饼捂在怀里不让它淋雨。
温热的硬币
老陈终于把叁百块钱递出去时,手心的汗把钞票边缘浸得发软。“你拿着,”他眼睛盯着地上的瓷砖缝,“买件厚外套,快入冬了。”阿珍没推辞,收下时轻轻碰到他粗粝的指尖。
第二天,老陈在围裙口袋里摸到叁百块钱,还有张字条:“留着娶我。”他蹲在渔船甲板上笑了好久,惊得海鸥扑棱棱飞走。原来邻港叁百元的温情故事,讲的从来不是钱,是两颗心小心翼翼地互相靠近。
现在老陈还是下午叁点去面馆,阿珍依然会给他的面里卧鸡蛋。不同在于,他们开始一起存钱,旧的铁皮饼干盒里,硬币落进去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。存折上的数字缓慢增长,像潮水慢慢爬上沙滩。
偶尔有年轻船员笑话他们:“叁百块追个媳妇?”老陈正把阿珍编的平安结系在船头,头也不回:“你懂什么,那是全部家当。”确实,那叁百块是他当时全部的家当,而阿珍还给他的是整个余生。
东港的渔船日出而出,日落而归。老陈和阿珍的故事慢慢传开了,成了这一带特殊的浪漫传说。码头上开始有人开玩笑:“现在叁百块可娶不到媳妇喽!”但大家都明白,真正珍贵的从来不是那几张钞票。
黄昏又把海面染成橘红色时,老陈和阿珍并肩坐在堤坝上。远处是新开的商城,霓虹灯闪烁。他们不说话,只是看着熟悉的港口,手在风里悄悄握着。叁百块钱早就花完了,换了件红外套,现在正穿在阿珍身上,在夕阳里显得特别暖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