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趴开双退让儿子诵
妈妈趴开双退让儿子诵
这话乍一听，有点怪，是不是？别急，听我慢慢说。这不是字面上那回事儿，里头藏着的，是个再普通不过，却也再动人不过的故事。
说的是我家邻居李阿姨的事儿。李阿姨呢，是个典型的中国妈妈，一辈子围着锅台、老公、儿子转。她儿子小峰，前些年考上了外地大学，家里就剩下老两口，一下子空落落的。李阿姨没啥别的爱好，就爱收拾屋子，把儿子的房间保持得跟他在家时一模一样，每周都擦得锃亮。
去年，小峰毕业工作了，压力大，打电话回家总是匆匆几句，说忙，说累。李阿姨握着电话，这边“多吃点”“穿暖点”的唠叨还没出口，那边就已经是“妈，我还有个会，先挂了”。她心里堵得慌，觉得儿子像只风筝，越飞越远，线还在手里，却感觉不到那股劲了。
转机出现在春节。小峰回来过年，带回来一个挺时髦的词儿——“亲子共读”。他说现在城里流行这个，不是小孩儿那种，是大人和孩子一起读读书，分享分享。李阿姨一听就摆手：“我？我就初中文化，你那些深奥的书，我哪看得懂？”小峰笑了，说：“妈，不读我的书，读您的‘书’。”
那天下午，阳光正好晒进客厅。小峰拉着李阿姨在沙发上坐下，自己却一屁股坐到了地毯上，背靠着沙发。他仰头对李阿姨说：“妈，您念点东西给我听吧，就像我小时候您给我念故事那样。”
李阿姨愣了，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。“我念啥呀？我都没书。”
“您有，”小峰眼睛亮亮的，“您那本老相册，就是最好的书。您给我‘诵’诵那里面的故事呗。”
李阿姨这才明白过来。她赶紧去里屋，翻出那本边角都磨白了的厚重相册。她坐回沙发，儿子就赖在她脚边的地毯上，像个大号的孩子。翻开第一页，是一张黑白结婚照。李阿姨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，声音有点涩：“这是你爸和我结婚那年……你爸那时候，瘦得像根竹竿，头发梳得油光水滑……”
小峰听着，时不时插嘴问：“这背景是哪儿？”“您这裙子当时挺时髦啊！”李阿姨的话匣子慢慢打开了。讲到某张照片里她抱着胖嘟嘟的小峰，在公园里，她忽然停住了，眼圈有点红。“你小时候啊，就爱听我瞎编的故事，不听还睡不着。后来你上学了，认字了，就嫌我讲得没书上好了。”
“妈，”小峰的声音低低的，“我现在觉得，您讲的，比书上的好。书上写的都是别人的故事，您讲的，才是我的根。”
那一刻，李阿姨忽然就懂了。所谓的“趴开双退”，哪里是什么具体的动作。那是她，作为一个母亲，主动地、温柔地“退开”自己固守的、只是生活照顾者的位置，“退开”那种生怕打扰孩子、只能默默等待的焦虑心态。她向儿子“敞开”了自己尘封的记忆世界，也“敞开”了让儿子重新走进她情感世界的通道。而“诵”，也不是朗读，是絮叨，是分享，是把那些他未曾参与的过往，那些构成他生命底色的点点滴滴，娓娓道来。
自那以后，这成了他们母子间不成文的约定。每次小峰回家，总有一个下午，是属于“相册时间”的。李阿姨讲，小峰听，有时也讲他自己的工作和烦恼。一个在沙发上，一个在地毯上，中间流动的，是几十年沉淀下来的，终于被重新激活的深情。
所以啊，您看，这“妈妈趴开双退让儿子诵”，说的不就是这么回事嘛。它关乎“家庭沟通”，一种更深层次的、跨越代际的交流。它需要父母那一方，先有勇气和智慧“退”一步，敞开自己；也需要子女这一方，主动向前“诵”听，去接纳那份或许笨拙却无比真挚的情感馈赠。这更是一种“情感传承”，把记忆里的温度，通过最朴素的话语，一代一代，传下去。
线，好像又握紧了。风筝飞得再高，也知道风的来处，根的所在。这大概就是亲情最踏实的样子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