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坊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周边500元的情缘故事
巷子口的馄饨摊冒着热气,我常在这儿遇见老陈。他总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,安静地坐在最角落的塑料凳上。直到有天他红着眼眶告诉我,妻子胃癌晚期,每天五百块的靶向药像无底洞。厂里工资不够,他下班就去物流园搬货,凑满五百块就往医院跑。
有回他手机屏碎了都舍不得修,却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。“结婚二十年没送过像样礼物,”他咧着嘴笑,露出被烟熏黄的牙,“攒了半个月,给她买了条五百块的银项链。”他说这话时,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,像捡了天大的便宜。
医院长廊里的微光
后来我去医院看他妻子,瘦弱的女人靠在病床上,脖子上银链子闪着细碎的光。她悄悄告诉我,知道老陈把烟戒了,半夜总偷吃止疼药硬扛腰痛。“这链子哪值五百啊,”她摸着项链哽咽,“可他说,不能让我苦得连件像样念想都没有。”
病房窗外是廊坊开发区林立的高楼,那些玻璃幕墙在夕阳下泛着金光。老陈正蹲在楼道里啃馒头,就着白开水往下咽。看见我,他慌忙把馒头藏身后,胡乱抹了把嘴。这个总凑不够五百块药费的汉子,却固执地守着他五百块钱的爱情。
隔壁床家属悄悄说,老陈上周去血站卖血,晕倒在医院大厅。护士们看不下去,凑钱说他符合新药试验资格,其实哪有什么试验,不过是大家编的善意谎言。他妻子或许早就知道,只是谁也不忍心戳破。
深夜的医院走廊,老陈趴在床边睡着的手还紧紧握着妻子的手。监护仪的微光映着两人花白的头发,那根五百块的银链子在她锁骨间轻轻晃动。我突然明白,在这廊坊附近的某个角落,五百块钱的情缘故事从来与价格无关——它是老陈戒掉的烟,是妻子藏起的止痛药,是馄饨摊凉了又热的晚饭,是滨颁鲍外最虔诚的祈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