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乳丰满二区叁区
岳乳丰满二区叁区
咱们这儿有座老山，大家都叫它岳乳山。这名字听着有点意思，是吧？山嘛，远远看去，真有点像大地母亲起伏的曲线，圆润、丰腴，静静地卧在天边。老一辈人说，这山有灵性，分着“区”呢。不是什么旅游地图上划的，是咱们心里自己分的。
一区就在山脚下，地势平缓，草木也温和。田间地头，人们种着庄稼，炊烟袅袅，日子过得踏实。可你要是顺着那条老辈人踩出来的土路往上走，过了那道长满野栗子的山脊，感觉就不同了。这就进了二区。
二区的林子密了，路也陡了。树长得挤挤挨挨，枝叶把天光遮去大半，脚下是厚厚的、不知积了多少年的落叶，踩上去软绵绵的，没个声响。这里的“丰满”，是另一种味道。是那种生命肆意生长的、带着点野气的丰茂。藤蔓缠绕，野果低垂，空气里是潮湿的泥土和腐殖质混合的气味，深吸一口，凉丝丝直透肺腑。你得有点脚力，也得有点耐心，才能看见那些藏在深处的、潺潺流着的山涧，水清得发亮。
我有一回，就在二区里头迷了路。转来转去，好像眼前的景都差不多。心里正有点发慌的时候，扒开一丛茂密的蕨类，眼前豁然开朗——那是一小片难得的空地，中间竟有一眼小小的泉池，水从石缝里渗出来，聚在那儿，像一面搁在山里的镜子。我蹲下来喝水，水是甜的，冰凉。那一刻忽然觉得，这山的“丰满”，不只是看着肥腴，内里还藏着这样清冽的滋养。
至于叁区，那就更少人去了。都说那儿靠近山顶，岩石多了，土薄了，看起来不如底下“丰满”。可上去过的人说，那才是这山真正的筋骨。站在叁区的大石头上，能看到山峦真正的脉络，像力量的线条一样延伸出去。那里的树不高，却长得倔强，根紧紧抓着岩缝。风毫无遮挡地吹过，带着呼呼的响声。这里的“丰满”，不是血肉的丰腴，是风骨的饱满。你得卸下对“丰满”这个词最初那点柔软的想象，才能品出点别的滋味来。
所以你看，一座山，光听个名字，或者远远望一眼轮廓，哪能就了解它呢？它有自己的层次，自己的分区。山脚的丰饶，山腰的丰茂，山顶的丰骨，都是它。我们过日子，看事情，有时候也像看这山。不能只停在表面那层意思上，觉得“丰满”就是鼓鼓囊囊、满满当当。得往里走，往上攀，看看不同的“区”，感受不一样的“丰满”。
下次你再路过这样的山，不妨也想想，它在你心里，分着几个“区”？你看到的，又是第几区的景致呢？这琢磨的过程，本身就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