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把自己的坤坤放进女孩的坤里
男孩把自己的坤坤放进女孩的坤里
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老屋的堂前，空气里浮着细小的尘埃。七岁的阿明蹲在门槛边，手里攥着个褪了色的蓝色铁皮盒子，那是爷爷以前装螺丝用的。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，里头躺着五六只圆滚滚的蚕宝宝，是他最宝贝的“坤坤”——这是他们这群孩子给蚕宝宝起的名字，软绵绵，胖乎乎，看着就让人心里发软。
隔壁的小月扒在门框边，探出半个脑袋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盒子。她的“坤”是一个用竹篾编成的小圆簸箕，垫着新鲜干净的桑叶，却空荡荡的。“我的蚕……都没养活。”她的声音小小的，带着点鼻音，眼圈也有点红。阿明抬起头，看看小月空了的簸箕，又低头看看自己盒子里挤挤挨挨、正沙沙啃着桑叶的宝贝们，心里头忽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。
他犹豫了好一会儿。分出去？有点舍不得，这都是他一片桑叶一片桑叶喂大的。可是……小月那空荡荡的簸箕，看着真叫人心里不是滋味。他抿了抿嘴，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，用手指轻轻捏起两只最肥的、看起来最结实的“坤坤”。它们的身体凉凉的，在手心里微微蠕动。
“喏，给你。”阿明站起身，走到小月跟前，把手摊开。那两只蚕宝宝在他汗湿的手心里显得特别白。“要轻一点放哦，它们怕摔。”他小声叮嘱着。小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，像瞬间落进了星星。她赶紧捧过自己的小簸箕，里头铺着的桑叶鲜绿鲜绿的。
阿明弯下腰，屏住呼吸，极轻极慢地将手倾斜。两只“坤坤”顺着叶面滑了下去，稳稳地落在属于它们的、新的绿色小床上。它们似乎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，适应了环境，便立刻找到了叶子的边缘，开始用那带着细齿的小嘴，“沙沙”地啃食起来。那声音细微又清晰，一下子填满了小簸箕里的空旷。
小月笑了，嘴角弯弯的。阿明看着那两只在新家安顿下来的“坤坤”，心里头那份舍不得，不知怎么的，慢慢化成了一种暖暖的、有点骄傲的感觉。他守护的这些小生命，如今也在另一个地方，给另一个人带去沙沙作响的快乐了。
堂前的阳光移动了一寸，光斑落在了两个挨在一起的脑袋上。他们谁也没说话，就静静地蹲在那里，听着那一片细碎的“沙沙”声。那是生命在成长的声音，简单，又丰盛。阿明忽然觉得，分享好像不是让东西变少，而是让那种心里头满当当的感觉，变得更多了。铁皮盒子里剩下的“坤坤”还在，小月的簸箕里也有了生机，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，就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午后，静静地生了根。
往后的日子，他们常常一起摘桑叶，一起清理那些小小的、银亮的蚕沙。两处小小的生命，在两个孩子的守护下，慢慢地长大、吐丝、结茧。那个把“坤坤”放进“坤”里的动作，成了一个寻常午后最不寻常的开始，它对于童年最朴素的善意，对于生命最初形态的交换与延续，也对于成长中那些无声无息却扎了根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