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边吃边插
男人边吃边插
老陈扒拉完最后一口饭，筷子往碗沿一搁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他没急着收拾，身子往后一靠，手就摸向了裤兜。掏出来的不是烟，是手机。拇指在光滑的屏幕上那么一划，解锁，动作熟练得像是呼吸。眼睛盯着那亮起来的方块，刚才吃饭时那点儿热乎气，好像瞬间就凉了下去。
这场景，你肯定不陌生。饭桌上，地铁里，甚至走路时，多少男人就这样，手里忙着“吃”——吃饭、吃零食、吃生活，另一头，手指却不停地“插”——插进手机屏幕里，插进那个无边无际的信息流里去。像是身体分了家，嘴在机械地完成补给任务，魂儿早就被那小小的发光体给吸走了。
你说他看什么呢？可能是个短视频，哈哈一乐；可能是刷朋友圈，点几个赞；也可能就是漫无目的地，从一个应用跳到另一个应用。这成了某种下意识的习惯，一种填充所有时间缝隙的“数字零食”。吃饭这么件需要专注享受的事，愣是变成了多任务处理的背景板。味蕾尝着饭菜的咸淡，眼睛却嚼着屏幕里那些七零八碎的信息，啥味儿也没品明白。
有时候想想，也挺有意思的。过去说“食不言”，是讲究个吃饭的仪态和专注。现在倒好，话是不说了，可心思飘得更远。跟同桌的人没话讲，跟屏幕那头不知是谁的内容，倒是“交流”得挺热络。这种注意力分散，像一层透明的膜，把人裹在里面。他坐在你对面，你们之间却好像隔了层毛玻璃。
我见过更绝的。一家人周末出去下馆子，菜上齐了，拍照。拍完照，各自低头处理手机——“这张光线不好，我调个色”、“我发个动态”。等一轮屏幕社交忙活完，动筷子时，菜都快凉了。那顿饭吃的，说是聚餐，不如说是个“线下发布现场”。吃进去的是温度渐失的食物，插进手机里的是精心修饰的生活片段。哪个更真实？怕是自己也糊涂了。
不是说不能玩手机。这年头，离了它寸步难行。问题是，那个“边吃边插”的状态，它偷走的不仅仅是时间。它把咀嚼的滋味、饭菜的香气、甚至桌上人闲聊时那份轻松的联结感，都给冲淡了。人好像一直在“摄入”，却又一直处于一种奇怪的“半饱”状态——胃里填满了，精神上却还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饿着。
有一回，我跟一个朋友吃饭，他手机没电了。开头那几分钟，他坐立不安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，眼神飘忽，像是丢了什么东西。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慢慢放松下来，开始真正注意到眼前那碗汤飘着的热气，注意到我在说的事。那顿饭，我们聊了很久，话都很平常，但感觉特别扎实。
所以我在想，这个“插”的动作，或许能停那么一会儿？哪怕就是一顿饭的功夫。把手机屏幕扣过去，让筷子只负责夹菜，让嘴巴只负责品味，让眼睛看看对面的人，或者就看看窗外。试试看，或许你会发现，专心吃饭这件事本身，比屏幕上大多数东西，都更能让人“吃饱”。
生活嘛，有时候就得把那些同时运行的“任务”关掉几个。一口饭，它就是一口饭，别让它混着那些没完没了的消息、视频和噪音一起下咽。你说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