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金找个女人100米过夜,附近寻人百米夜宿
夜里十点的瑞金街头,晚风带着点潮湿的凉意。老陈蹲在路灯底下抽烟,火星子明明灭灭的,照得他额头上的汗珠发亮。他盯着百米外那栋灰扑扑的居民楼,叁单元四楼那个窗户始终黑着。
"这都第叁晚了。"他把烟头摁灭在水泥地上,起身活动发麻的双腿。百米这个距离说远不远,可要是真找起人来,跟大海捞针也没什么两样。
百米内的蛛丝马迹
菜市场卖豆腐的刘婶说,前几天确实有个生面孔女人在附近转悠,挎着个蓝布包裹,问哪家有闲置房间。修自行车的老王比划着,说那女人约莫叁十来岁,左眉梢有颗痣,说话带点闽北口音。可具体去了哪家过夜,谁都说不清。
老陈捏着那张泛黄的照片,指尖在相纸边缘摩挲。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很浅,眼睛弯成月牙。他记得最后一次见她,就是在瑞金这条老街上,她说要去买包盐,然后就再没回来。
其实要找个人过夜不难,难的是在百米范围内精准定位。老陈把这百米走了不下百遍,连哪块地砖松动了都门儿清。可每个亮灯的窗户后面,都藏着别人家的悲欢离合。
便利店老板娘往他兜里塞了瓶矿泉水:"这么找不是办法,要不去派出所备个案?"老陈拧开瓶盖灌了两口,水顺着下巴往下淌。他何尝没想过,可派出所有派出所的规矩,失踪不满叁个月立不了案。
夜宿的偶然发现
第四天半夜忽然下起雨,老陈躲进临街的报刊亭。雨水顺着铁皮屋檐往下淌,在地上溅起细密的水花。就在这时,他看见对面楼道里闪过一个身影,撑着把破旧的黑伞。
那走路的姿势太熟悉了,肩膀微微右倾,步子迈得又急又轻。老陈的心突然揪紧了,他顾不得雨大,叁步并作两步冲过百米宽的街道。雨水糊住了眼睛,他抹了把脸,看见那个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。
老陈站在楼道口喘气,雨水顺着衣领往脖子里灌。他听见楼上传来开门声,然后是轻轻的关门声。夜宿在陌生人家中?这个念头让他心里发酸。
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老陈就守在那栋楼底下。送牛奶的小哥骑着电动车经过,车斗里的玻璃瓶叮当作响。晨练的老大爷提着鸟笼慢悠悠地走,画眉鸟在笼子里跳来跳去。
六点十分,那个身影果然出现了。她拎着个菜篮子,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。在相隔百米的距离,老陈终于看清了她的脸——左眉梢确实有颗痣,可那双眼睛是陌生的,里面没有他熟悉的温柔。
老陈站在原地,看着那个陌生女人走进晨雾里。他忽然想起叁年前,她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:"别找我,就当我在百米之外的地方,好好过夜,好好活着。"
也许她真的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个百米范围内,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。而他要学的,是在百米之外继续自己的生活。老陈转身往反方向走,初升的太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巷口早餐摊的蒸笼冒着热气,收音机里放着年代久远的歌。老陈要了碗拌粉,坐在塑料凳子上慢慢地吃。这百米寻人的执念,是时候该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