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花被玩弄
校花被玩弄
林薇是公认的校花。走在校园里，她就像自带追光灯，男生的目光黏着，女生的议论跟着。她自己也清楚这份资本，朋友圈里晒出的照片，总是精致到头发丝儿，配文也带着点恰到好处的优越感。谁都觉得，这姑娘的人生剧本，就该是众星捧月，一路繁花。
可最近，她有些不对劲。那股子明艳张扬的劲儿，像被戳破的气球，悄无声息地瘪了下去。课间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，盯着手机发呆，眼神空空的。偶尔抬头，碰上熟人的目光，便慌忙挤出一个笑，那笑容却假得让人心里发毛。
变化，大概是从那个“高端名媛群”开始的。群里的人，晒的都不是普通生活。今天在哪个私人会所品酒，明天又在哪个游艇上吹风，手腕上的表，随手放的包，都是普通人只在杂志里见过的玩意儿。起初林薇只是默默围观，心里像有只小虫子在爬，痒痒的。直到群主“颁颈肠颈姐”主动加她，夸她气质独特，说她们这个圈子，就缺她这样有潜力的新鲜面孔。
“薇薇啊，你这条件，窝在学校里太可惜了。周末有个局，来的可都是真正有实力的朋友，你来玩玩？”颁颈肠颈姐的话，像裹着蜜糖的钩子。林薇犹豫过，但看着群里那些光鲜的图片，再对比自己虽然被追捧、却依然要算计生活费的日子，那种落差感，让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。
第一次参加那种聚会，是在市中心顶层公寓。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，璀璨得像假的。男人们谈笑风生，话题绕着项目和资金打转，数字大得吓人。女孩子们都漂亮，举止得体，言谈间似乎都家世不俗。林薇穿着最拿得出手的裙子，却仍觉得格格不入。一个被称为“李总”的中年男人对她很照顾，递来的酒是粉红色的，入口甜丝丝的。他夸她清新脱俗，和那些“庸脂俗粉”不一样。
后来，局就多了起来。李总带她去高级餐厅，送她一些轻奢的小礼物，说是“见面礼”。他的话很有迷惑性：“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女孩，单纯，有追求。跟着我见见世面，对你将来有帮助。”林薇渐渐放松了警惕，甚至有些飘飘然。她觉得自己被看见了，被一个更“高级”的圈子接纳了。她开始更用心地经营自己的外在，用李总“借”给她的钱，买了更贵的行头，为了能“配得上”那些场合。
直到那次，在碍罢痴的包厢里，灯光昏暗迷离。李总的手搭上她的肩膀，力道有些重，嘴里酒气喷在她耳边：“装什么清纯呢？出来玩，不都图个开心？”旁边他的朋友们哄笑起来，眼神像打量货品。那一刻，林薇浑身的血都凉了。她突然看清，那些所谓的“欣赏”、“帮助”，包裹着的不过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情感操纵。她以为自己在向上社交，在人家眼里，或许只是一场虚荣竞赛中，最新鲜、最急于证明自己的那个筹码，可以轻易拿捏和贬低。
她猛地站起身，撞翻了桌上的酒杯，在一片错愕和嘘声中冲了出去。夜风很冷，吹在滚烫的脸上。她一个人走在回学校的路上，手里攥着的手机不断震动，是李总发来的信息，语气从恼怒到嘲讽：“玩不起就别出来玩”、“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？”
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，显得格外孤单。原来那些浮华的光圈，一碰就碎。她想起宿舍桌上没写完的论文，想起图书馆里总是给她留座的闺蜜，想起父母每月按时打来的、数额不大却无比踏实的生活费。那些她曾经觉得平淡甚至有点乏味的东西，此刻却显得无比珍贵和真实。
回到寝室，她默默卸了妆，看着镜子里有些苍白的脸。手机屏幕还亮着，那个“高端名媛群”又有新消息弹出，是一张新的派对照片，纸醉金迷。她手指悬在屏幕上停顿了好几秒，然后，长长地按了下去，选择了“删除并退出”。
窗外，天快要亮了。这一夜很长，长得像走过了一个虚假的世纪。有些跟头，摔得疼，才能看清脚下的路，到底是实的，还是虚的。校花的名头？现在想想，真是轻飘飘的，什么也承载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