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说没人可以操
老师说没人可以操
这话猛一听，有点糙，对吧？可你仔细咂摸咂摸，里头那股子劲儿，硬得很。那是我高中体育老师老陈，在篮球场边吼出来的。不是什么脏话，他说的那个“操”，是操控、操弄的意思。那天太阳毒，我们班打比赛，输得稀里哗啦。不是技术差，是心思散了。有人想当英雄独干，有人怕担责任缩手缩脚，整个队像一盘散沙。
老陈吹了哨，把我们拢到一块儿。他抹了把脸上的汗，指着记分牌：“看见没？输不可怕。可怕的是，你们的心思，被那点虚荣、那点怕惧，给‘操’了。”他顿了顿，眼睛扫过我们每张脸，“我告诉你们，球场如人生。老师说没人可以操——意思是，你的心，你的主意，得你自己拿稳了。别让情绪操弄你，别让别人的眼光操弄你，更别让眼前那点得失操弄你。”
那时候年纪小，觉得这就是句球场鸡汤。可后来这些年，在生活里磕磕碰碰，这话像枚生锈的钉子，时不时在心里硌一下。想想看，是不是这么回事？我们多少决定，是真的源于自己的判断？多少时候，其实是被人潮推着走，被焦虑赶着跑？那份渴望被认可的急切，那种害怕落单的恐慌，它们无形中成了提线，我们倒像台上的木偶。
老陈那话，核心是个“立”字。人得立得住，心得有主心骨。这主心骨不是石头，它可能也会晃，但根基不能丢。比如选专业，是听热门的，还是选自己心里有火苗的那个？比如干工作，是只顾着应付考核，还是心里有杆秤，知道什么该为，什么不该为？这里面，就是“立”和“被操”的区别。你自己立住了，外头的风啊雨啊，就只是风景，吹不倒你。
这话还有个深意，关乎“责任”。心由自己主，事儿就得自己担。成了，不飘；败了，不怨。这才是真正的自主。老陈后来跟我们讲，他当兵那会儿，班长更狠，说“你的命，你自己操持，别指望别人替你扛”。话更难听，理却相通。什么都依赖外界，等于是把心灵的遥控器交了出去。哪天信号不好了，或者别人换了台，你就只剩一片雪花点了。
所以说啊，“老师说没人可以操”，其实是句顶严肃的成长宣言。它不是在讲一个与世无争的桃花源，而是说，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，你要筑好自己的精神城墙。知道什么是值得坚守的，什么是可以放下的。你的喜怒哀乐，你的选择取舍，那最终的扳机，得扣在你自己的手指上。
现在回想，老陈站在烈日下的那个身影，和那句掷地有声的话，也许就是送给少年人最朴素的铠甲。往后的路还长，风雨也不会少。但心里揣着这么句话，就像揣了块压舱石。风浪大了，船会颠，可你知道，方向舵还在自己手里。这份自己掌握方向的踏实感，或许就是成长路上，最要紧的那份底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