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坤坤放在男生坤坤里
女生坤坤放在男生坤坤里
最近天气转凉，我翻箱倒柜找厚被子时，在储物间角落发现了个旧纸箱。打开一看，全是大学时期的东西——褪色的电影票根、磨毛边的笔记本，还有一对陶瓷小人。那小人一男一女，造型憨拙，是当年学校手工课的作品。我拿起那个女娃娃，突然就笑了：这不就是“女生坤坤”嘛！而旁边那个男娃娃，自然就是“男生坤坤”了。这两个名字，是当年我们宿舍给起的绰号。
那时候，我们宿舍四个女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。手工课要求做陶艺，我们商量着要做个“宿舍全家福”。可手艺实在糟糕，捏出来的小人歪鼻子斜眼，最后只勉强完成了两个还算成型的。大家开玩笑说，这俩就算咱们集体的孩子吧，一个叫女生坤坤，一个叫男生坤坤。做完之后，我们把女生坤坤放在了男生坤坤挖空的肚子里——纯粹是觉得男娃娃做得大些，能藏住东西。
这个无意间的举动，后来成了我们宿舍的一个“秘密仪式”。谁买了新书，先把书签夹在女生坤坤手里；谁遇到了烦心事，就写张小纸条塞进男生坤坤的“肚子”里。说来也怪，那些不便明说的少女心事、对未来的迷茫、甚至是对某位老师的小小抱怨，通过这种“存放”的方式，仿佛真的被妥善安放，不再扰人。这大概就是一种情感容器的作用吧。
我记得老叁第一次实习被批评，回来红着眼睛，什么也没说，只是把女生坤坤紧紧攥在手里，过了好久，才轻轻把它放回男生坤坤里面。那个动作，像是在完成某种安静的自我安抚。老四保研成功那天，兴奋地原地转圈，最后却也只是把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折成小小方块，郑重地塞进去。我们好像都默认了，那个小小的陶瓷空间，能容纳我们所有的低落与狂喜。
毕业收拾行李那天，我们围着这个纸箱坐了许久。最后老大说：“这俩坤坤，就留给宿舍吧。以后不管谁回来，看见它们都还在，就像咱们从来没散过。”我们把两个娃娃仔细包好，女生坤坤依然安稳地放在男生坤坤里面，留在了空荡荡的衣柜顶上。
这么多年过去，我们散在天南海北。偶尔群里有人提起“不知道咱们的坤坤怎么样了”，总会引起一阵怀旧的刷屏。那个简单的“放在里面”的动作，早已超出了手工品的范畴。它变成了一种象征，对于包容，对于守护，对于一群女孩子如何用天真的方式，为自己构建了一个小小的心灵栖息地。那些无处安放的情绪、成长的阵痛、对世界的初次试探，都被那个粗糙的陶瓷空间温柔地接住了。
我轻轻拂去两个娃娃上的灰，把女生坤坤再次放入男生坤坤中。陶瓷相碰，发出轻微清脆的响声。忽然就明白了，我们当年寻找的，或许从来不是一个完美的工艺品，而是一种“盛放”的可能——让脆弱的有所依靠，让喜悦的有所见证，让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青春心事，都有一个妥帖的去处。这种情感容器虽然无声，却比许多华丽的语言更有力量。
窗外的夕阳斜斜照进来，给这对旧物镀上一层暖光。我把它们放回纸箱，却没有盖上盖子。就让它们这样待着吧，像很多年前一样，一个装着另一个，安静地、持续地，完成着那个对于陪伴的古老寓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