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流老太婆性生胶配全黄叠叠飞
风流老太婆的另类人生
巷子口总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太太,张家长李家短地唠着。唯独刘阿婆不大合群,她爱穿件鲜亮的绛紫色外套,头发烫着小卷,耳朵上时不时晃着副亮晶晶的耳环。旁人聊孙子孙女,她抿嘴一笑,转头就去街角那间老茶馆听戏去了。邻居们背地里嘀咕,这老太婆,年纪一把,还挺“风流”。
这“风流”俩字,落在刘阿婆身上,可不是什么轻浮意思。她是真活得自在,像棵老树,到了季节,该怎么抽芽还怎么抽芽,不理会别人的眼光。她老伴走得早,儿女都在外地,一个人守着老房子,日子却过得有滋有味。阳台养满了花,红的月季,紫的叁角梅,热闹得跟个小花园似的。她还爱折腾些吃食,不是寻常的清淡粥菜,而是学着年轻人,弄些新鲜的搭配。
那天下午,我去给她送点东西,门虚掩着。敲了门进去,一股子浓郁的、带着点焦香的甜味扑面而来。刘阿婆正从厨房出来,手里端着个白瓷盘,上面摆着几块金黄油亮的……点心?看着有点像发糕,但颜色更深,质地也更密实。
“来得正好!”她眼睛一亮,把盘子推过来,“尝尝我新研究的,性生胶配全黄叠叠飞!”
我听得一愣。这名字,怪里怪气的,像个什么网络代号。她看我发懵,哈哈笑起来,眼角的皱纹堆成了花。“吓着你了吧?就是我瞎起的名字。‘性生胶’嘛,是说这糕吃起来有嚼劲,弹弹的,跟橡胶似的有‘性子’;‘全黄’你看这颜色,我用了好多蛋黄和南瓜;‘叠叠飞’……那是我小孙女教我的,说是什么‘大码美女’,我觉得我这糕胖乎乎、料足实,配得上!”
原来是这样。我拿起一块咬下去,口感果然奇妙。外层有点焦脆,里面却十分绵软弹牙,蛋香和南瓜的甜糯混在一起,中间似乎还夹着些细细的、酸甜的果脯粒。味道层层迭迭,一点都不像市面上卖的糕点那么单调。
“怎么样,不错吧?”刘阿婆自己也拿了一块,慢悠悠地吃着,“人老了,牙口不好,就总琢磨怎么把东西做得又软和又有滋味。这‘性生胶’的劲道,是我试了好几种米粉比例才弄出来的。太软了没意思,太硬了又嚼不动,就得这个度。”她说话时,眼神里有点得意,像个成功完成了实验的孩子。
我看着盘子里那块“全黄叠叠飞”,忽然觉得,这哪里只是一道点心。这分明是刘阿婆的生活态度。她不满足于那种糊弄牙口的、软塌塌的老年食品。她要味道,要口感,要色彩,要给自己平凡甚至有些孤单的日子,创造出一点扎实的、有趣的“嚼头”。这“性生胶配全黄叠叠飞”,就是她对抗时间磨损的一种方式,把日子过得既有韧性,又保持着温暖的亮色。
从那以后,我再听别人说她“风流”,心里就泛起那点金黄香甜的滋味。这风流,是风格,是流动的生命力。是在别人觉得应该暗淡下去的年纪,偏偏还要给自己的人生配方里,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。她的生活,就像她自创的点心,名字听着怪,内里却充满了自得其乐的创造和不肯将就的热乎气儿。
后来巷子里有人学着她的方子做,却总说做不出那个味道。刘阿婆听了,也只是笑笑。那独特的“性生胶”口感和“全黄”的温暖色泽,大概不仅仅在于食材的配比,更在于做点心时,那份不肯敷衍自己的、鲜活的心气儿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