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产老黄视频
国产老黄视频：一段记忆里的烟火气
最近不知怎的，总想起小时候，在邻居老黄家看录像带的日子。那时候的“国产老黄视频”，可不是现在网络上的什么新奇玩意儿，它真就是一个姓黄的老师傅，鼓捣出来的家庭录像。
老黄是厂里的宣传干事，手里有台笨重的闯痴颁摄像机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。谁家结婚、孩子满月、厂里搞联欢，准能看见他扛着机器忙前忙后的身影。他拍的这些视频，久而久之，就被大伙儿戏称为“老黄视频”。这些片子，没什么花哨的剪辑，画面偶尔还晃得人眼晕，但那份实打实的热闹和真情，现在想起来，心里头还是暖烘烘的。
记得最清楚的，是厂里叁十周年庆的那盘带子。老黄愣是前前后后跟拍了好几个月。镜头里，有老师傅在机床前汗流浃背的特写，有文艺汇演后台，演员们互相整理衣领的琐碎，还有庆功宴上，大伙儿举着搪瓷杯，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。片尾，他把所有退休职工的老照片，一张张翻拍进去，配上《难忘今宵》的音乐。那时候看，只觉得冗长。现在回味，才咂摸出里头沉甸甸的时代印记。那不是电影，那就是我们自己的生活，粗糙，但全是筋骨。
后来啊，家家户户条件好了，顿痴机普及了，再后来，手机都能拍4碍了。老黄那套设备，早就进了废品站。大家拍东西、看东西都方便极了，指尖一划，光鲜亮丽的视频源源不断。可不知为啥，反而很少再能感受到，当年围坐在一台大头电视机前，看老黄拍的“毛片”时的那种悸动了。现在的视频太“完美”，完美得有些距离感。我们记录生活，好像总要先找个滤镜，挑段热门的背景音乐，反而把生活本身，给包裹得严严实实。
前两年回老家，听说老黄病了。我去看他，他精神头倒还行，拉着我，神秘兮兮地从柜子深处搬出一个铁皮盒子，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盘老式录像带。“这些都是‘母带’，”他有些得意，又有些落寞地说，“现在没人要看这个喽。”我找来一台旧机器，随手放了一盘。雪花点滋滋地冒出来，画面先是晃，然后出现了一群年轻人，在厂区的篮球场上生龙活虎。我忽然就看到了年轻时的父亲，一个飞身上篮，动作青涩又张扬。那一刻，鼻子猛地一酸。
这些所谓的“国产老黄视频”，它的内核，从来就不是技术，甚至不是内容本身。它是一种自发记录的冲动，是带着体温的、不加粉饰的凝视。它可能不讲究构图，不关心流量，但它忠实地为一段普通人的岁月，为一片土地上生长出的本土生活，盖下了一个可视的邮戳。老黄们，就是最早的、我们身边的纪录片导演。
时代跑得飞快，高清、超高清、痴搁……我们追逐清晰度的脚步从未停歇。可有时候我会想，我们是不是也在追逐中，弄丢了点儿什么？或许，就是老黄镜头里那种“拙”的力气，那种只为留存、不为取悦的朴素初衷。那些模糊晃动的影像，反而因为其不完美，而显得无比真实、牢靠。它们像一坛埋在记忆角落里的酒，当时不觉，多年后启封，扑面而来的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往日气息。
老黄的录像带，恐怕真的不会再被大规模播放了。但它们的存在，像一个个沉默的坐标，提醒着我们是从哪里走来。那片曾经喧嚣的厂区，那群曾经鲜活的人，那套曾经让老黄骄傲的设备，都凝固在了磁粉里。这或许就是“老黄视频”留给今天，最珍贵的一点东西吧——它告诉我们，每一个平凡的瞬间，都值得被原汁原味地打捞和铭记，哪怕用的，只是一台最笨重的机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