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姨子姐夫小说
小姨子姐夫小说
林薇推开门的时候，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。姐夫陈默窝在沙发里，手里捧着一本旧相册，看得有些出神。听到动静，他抬起头，脸上掠过一丝来不及收拾的恍惚。
“姐还没回来？”林薇放下包，很自然地走到厨房倒水。她大学毕业刚在这座城市落脚，暂时借住在姐姐家。这个家，她太熟悉了，熟悉到能嗅出空气里一丝不同往常的滞重。
“嗯，加班。”陈默合上相册，那动作有点匆忙。林薇眼角瞥见，相册一角露出一张老照片，是姐姐林静大学时的模样，青涩，笑得没心没肺。她知道，姐姐姐夫最近不对劲，已经冷战快一个月了。家里明明有叁个人，却常常静得只剩下空调的嗡鸣。
周末，姐姐出差。家里就剩下他们俩人。晚饭是陈默做的，简单的两菜一汤。饭桌上，他忽然开口，声音有点干：“你姐……跟你提过什么吗？”
林薇筷子顿了顿。“没具体说。但感觉你们……挺累的。”她说的直接。在这个姐夫面前，她似乎一直可以不用拐弯抹角。他是姐姐的丈夫，但也像她一个认识了很久、可以聊点深入话题的朋友。
陈默苦笑了一下，没接话。饭后，林薇主动去洗碗。水声哗哗中，她听见陈默在阳台打电话，语气压抑，带着恳求：“……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，我们现在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？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透过玻璃门隐隐传来，是姐姐提高了的嗓音，模糊却尖锐。林薇关小了水龙头，心里莫名一揪。她想起小时候姐姐护着她的样子，也想起陈默刚和姐姐恋爱时，笨拙地讨好她这个小姨子，请她吃冰淇淋，求她多讲点姐姐的喜好。
夜深了，林薇口渴起来倒水，发现书房还亮着灯。陈默坐在电脑前，屏幕的光映着他疲惫的侧脸。他面前的烟灰缸里，已经堆了好几个烟头。林薇敲了敲开着的门。
“还不睡？”
陈默像是惊醒了，猛地回头，随即掐灭了手里的烟。“吵到你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林薇走进去，看到他电脑屏幕上是一份打开的文档，标题是“股权分割协议草案”。她的心沉了一下。这个家的裂痕，比她感觉到的还要深，还要具体。
“真要走到这一步？”她问，声音很轻。
陈默搓了把脸，长时间的沉默后，才嘶哑着说：“我不知道。好像有只手推着，停不下来。你姐觉得我变了，我觉得她不肯再信我。吵来吵去，都是旧账，没意思。”
他说着，目光落在书桌一角。那里摆着一个小木雕，是去年他们结婚纪念日一起去手工坊做的，粗糙，但能看出是两个挨着的小人。林薇也看着那个木雕。她忽然意识到，自己这段时间住在这里，像是一个不该窥探的观众，眼睁睁看着一场名为“婚姻”的剧目，如何从温馨走向无声的崩裂。她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，有对姐姐的心疼，也有对眼前这个仿佛一瞬间被抽掉精气神的男人的一丝……不忍。这情绪让她有点慌。
“也许，”林薇听见自己说，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，“你们都需要一个暂停，不是对着吵，而是各自回头看看当初为什么出发。”这话说出来，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越界。这是他们夫妻的事，她只是小姨子。
陈默抬起头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那眼神里有讶异，有审视，还有一点她看不懂的东西。他最终只是很轻地点了点头：“谢谢。不早了，去睡吧。”
林薇退出来，轻轻带上门。背靠着冰凉的门板，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客厅一片漆黑，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缝隙，在地上划出一道冷冷的光痕。这个家，这个她暂时栖息的地方，正站在一个看不见的悬崖边上。而她刚才那几句话，究竟是安慰，还是不小心往那微妙的平衡里，又投下了一颗小石子？她不知道。她只希望姐姐快点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