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少妇视
干少妇视
老张最近总爱往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凑。几个老伙计端着茶缸,一坐就是半天。话题绕来绕去,最后总落到他家那台新买的65寸大电视上。“老张,你那大彩电,画面亮得晃眼,声音震得窗户响,可你咋老看那些个……家长里短的调解节目?”有人打趣他。
老张嘬了口茶,眯着眼,半晌才慢悠悠吐出一句:“你不懂。我这不是在看电视,我这是在‘干少妇视’。”这话把大伙儿都说愣了。“干少妇视”?这是个啥新鲜词儿?
老张说的,其实是他自己瞎琢磨出来的一套看法。他觉得,现在这电视啊,节目是多了,花样是翻了新,可里头的东西,就跟那流水线上出来的似的,看着热闹,摸上去却冰凉,没啥“人气儿”。他说的“干”,不是干活那个干,是“干巴巴”的干,是“外强中干”的干。意思是,外表光鲜亮丽,内里却空洞得很,经不起咂摸。
就拿他最爱看的那些调解节目来说吧。夫妻吵架,婆媳不和,邻里纠纷,镜头怼着脸拍,当事人声泪俱下,主持人义正辞严。看的时候,确实觉得挺带劲,跟着揪心,跟着生气。可一集看完,关上电视,屋里瞬间安静下来,老张心里头反而空落落的。那些争吵,那些眼泪,好像都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,你看得见,却摸不着,更走不进去。节目要的是冲突,是收视率,至于里头的人后来怎么样了,日子还过不过得下去,没人在乎。这不就是“干”吗?把活生生的人间烟火,硬生生给榨成了干瘪瘪的戏剧冲突。
还有那些没完没了的偶像剧。老张陪孙女看过几眼,俊男美女,住的房子亮堂得像样板间,谈个恋爱都得在风景如画的地方。他们好像不用工作,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,人生的全部意义就是爱得死去活来。孙女看得津津有味,老张却直皱眉头。这哪是生活啊,这分明是糖精兑的水,甜得发腻,却解不了渴,更没什么营养。这种视觉呈现,华丽是华丽,可就像塑料花,没有生命,没有根。
“以前那电视,可不是这样。”老张常这么念叨。他记得早年间,家里还是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,信号不好还得出去转天线。可那时候看的《渴望》,看的《编辑部的故事》,里头的人就像住在隔壁的邻居,他们的喜乐悲欢,你能感同身受。电视剧讲的是日子,是那股子扑鼻的生活气息。现在的电视呢,讲的更像是“景观”,是精心搭建起来,专门给人看的布景。他管这叫内容质感的流失。画面是越来越清晰了,可味道,却越来越淡了。
所以老张说他“干少妇视”,带着点自嘲,也带着点无奈。他像是个挑剔的食客,面对着一桌用顶级食材、却只重摆盘不重火候的宴席,只能摇摇头,勉强下筷。他知道电视里演的不是真的,但他这个岁数的人,又需要这点声音和光影来填满屋子,驱散冷清。看,还是要看的,只是这看的方式,变成了一种保持距离的“干看”,不往心里去,不走那份情。
有时候,他看着电视里那些浮光掠影,思绪会飘回几十年前。夏天的夜晚,全村人挤在一块看一台电视,放的是《西游记》。孩子们兴奋地叫嚷,大人们摇着蒲扇讨论剧情,蝉鸣阵阵,晚风微凉。那份热闹,那份沉浸,是连在一起的真真切切的人气儿。如今,电视大了,清了,一个人坐在宽敞的客厅里,却被一种更庞大的孤独包围着。那面发光的屏幕,与其说是窗口,不如说更像一面冰冷的镜子,映照出的,是自己,也是这个时代某种精神上的“干渴”。
村口的老槐树叶子黄了又绿。老张还是每天去看他的“干少妇视”。他知道,他改变不了电视里演什么,但他至少,还能守住自己心里头,对那份厚重、扎实、带着泥土味儿的生活念想。那口茶,在他嘴里慢慢回甘,眼前的屏幕光影流转,屋外的天色,渐渐暗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