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长哭着说不能再肠了正经吗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6:17:58 来源:原创内容

班长哭着说不能再肠了正经吗

这事儿是上周五放学后传开的。几个男生在篮球场边嘀咕,说看见班长李伟躲在实验楼后头的墙角抹眼泪,肩膀一抽一抽的。有人凑近了,听见他带着哭腔,翻来覆去就嘟囔那么一句:“真不能再肠了……扛不住了……”这话一传出来,班里可就炸了锅。

“肠”?哪个肠?是那个意思吗?大伙儿心里都犯嘀咕。张鹏那小子最先挤眉弄眼,压低声音说:“哟,班长这是……有情况啊?学习压力大,还是别的啥‘压力’大?”几个男生哄笑起来,可笑声里头,总透着点不踏实。李伟是谁啊?叁年班长,稳得像座山。考试没掉出过前叁,运动会能跑五千米,老师眼里最靠谱的那个。这么个人,能为了点儿“不正经”的事,哭成那样?

我心里也画着问号。周末两天,这句话老在我脑子里转悠。周一一早,我特意早到了教室。李伟已经坐在位子上了,低着头预习,侧脸看着是有点憔悴,眼皮微微肿着。可你要是跟他打招呼,他照样抬起头,冲你笑一下,那笑容跟往常没大区别,就是感觉有点费劲,像一张绷得太紧的弓。

上午数学课,老师点名让李伟上黑板解那道压轴大题。他拿起粉笔,愣是站了小半分钟,黑板上一笔没动。全班静得吓人,就听见粉笔在他手指间“咔”一声轻响,断了。他转过身,脸色煞白,说了句“老师对不起,我有点不舒服”,就径直回了座位。那一整天,他都格外沉默。那个“肠”的谜,像块石头压在全班人心里。

转机是在周叁的班会。班主任老刘没讲纪律也没讲学习,反而讲起他带过的上一届一个学生。说那孩子如何如何要强,事事争第一,最后绷断了弦,休学了半年。“人啊,不是机器,”老刘说着,眼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李伟的座位,“机器还有个额定功率呢,超了负荷就得烧坏。拼命‘冲’,是能跑一段,可跑到最后,连自己为什么出发都忘了,值当吗?”

那天下午做值日,就我和李伟留下。他擦着黑板,突然停了手,背对着我,声音有点哑:“那天……我是不是挺丢人的。”

“没,”我赶紧说,“就是……大伙儿都挺担心你的。”

他叹了口气,转过身,靠在讲台边上。“我那句‘不能再肠了’,他们……传歪了吧。”他自嘲地笑笑,“我说的‘肠’,是‘冲’。冲刺的冲。”

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
“我从高一就开始‘冲’了,”他看向窗外,慢慢地说,“冲名次,冲分数,冲老师的表扬,冲爸妈的期待。班长要冲在最前面,竞赛不能落下,活动要组织好……我给自己列计划表,精确到分钟,觉得喘口气都是浪费时间。我一直以为,只要一直冲,就能跑到我想要的那个地方。”

他顿了顿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黑板槽的粉笔灰。“可上周五,物理成绩出来,我掉了两名。就两名。我当时看着卷子,手抖得握不住笔。我突然就觉得,前面一片黑,我没劲了,一步也跑不动了。那种感觉……就像你一直在爬一座特别陡的山,埋头爬,不敢停,等有一天你一抬头,发现山尖还远着呢,可你的手脚都软了,四周连个能扶的东西都没有。我怕了。我是真的怕了。怕我再也‘冲’不起来了。”

原来是这样。不是那些捕风捉影的瞎猜,是“冲刺”的冲,是绷得太紧快要断掉的那根弦。我忽然想起老刘的话,额定功率。人确实有自己的“额定功率”,老想着超频运转,那散热系统肯定得出问题。

“那……现在咋办?”我问。

“不知道,”他摇摇头,但眼神比刚才松动了些,“可能……先得学会‘走’吧。稳稳当当地走。老刘找我谈过,说班长也可以偶尔‘不在线’,有事大家一起扛。我爸妈……也说我最近脸色太差了。”他试着笑了笑,“挺难的,感觉停下来比跑着还难。但那天哭出来,好像……也没那么糟。至少,承认自己不行,好像不需要那么大的勇气。”

那天之后,班里的气氛悄悄变了。再没人拿那句话开涮。李伟还是班长,但搬桶装水的时候,会有人抢在他前头;收作业的小组,他那个组莫名多分了一个人。他偶尔还是会愣神,但大家似乎都懂了。那句“不能再肠了”,不是什么笑话,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它是一个一直领跑的人,在最累的时候,喊出的一句大实话。

这事让我琢磨了好久。我们好像都活在一个默认要不停“冲”的轨道上。可到底是谁在计时?是谁设的终点线?如果“冲”本身成了唯一的目的,那当我们累得哭出来、喊出“不行了”的时候,是不是反而才最清醒、最正经的时刻?李伟那场哭,或许不是崩溃,是重新校准。校准自己的速度,也校准了咱全班看人、看事的那个标尺。

后来有一次闲聊,李伟说起他最近开始晚上跑步,不记时,不测距离,就听着歌瞎跑。他说,挺舒服的。我想,这就对了。人生嘛,有时候得冲,但有时候,也得允许自己只是喘口气,随便“走走”。

推荐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