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池丑1惫濒1
深池丑1惫濒1
你有没有过这种经历？深夜刷着手机，手指无意识地滑动，从一个应用跳到另一个，信息像水一样漫过，但心里却空落落的，好像什么都没记住。停下来的时候，窗外一片漆黑，只觉得人有点乏，时间却不见了。这感觉，有点像站在一个很深的水池边上，池水看着平静，底下却幽暗，看不清深浅。我们姑且叫它“深池”吧。今天想聊的，就是这种状态。
这池子里的水，就是我们现在每天泡着的数字信息。它太丰富了，也太容易获取了。你想知道什么，手指点几下，答案、观点、视频、争论，哗啦一下就涌到你面前。方便是真方便，可有时候，是不是也觉得有点“撑”？知识好像变得很廉价，注意力反而成了最稀缺的东西。我们在这个“深池”的表面漂着，从一个浪头被推到另一个浪头，很难真正沉下去，去触碰一点坚实的东西。
当信息变成一种背景噪音
我猜你可能也感觉到了，我们现在处理信息的方式，和以前不太一样。过去读一本书、看一份报纸，是有一种“仪式感”的，你会跟着作者的思路走完一段旅程。现在呢？更像是在一条热闹的街上快步穿行，两边店铺的招牌、声音拼命往你眼里耳朵里钻，你匆匆瞥过，留下一点模糊的印象，脚步却不敢停。信息成了背景噪音，一直在那儿响着。
这就引出了我想说的一个点：信息过载。这词儿听起来挺学术，但体验很具体。就是你明明看了很多东西，却感觉更焦虑了；想学点什么，收藏夹塞得满满的，却再也没打开过。那个“深池”里不是没水，是水太多了，而且不断有新的水源灌进来，让你不知道该喝哪一口，甚至忘了自己最初是不是真的渴。
那么，怎么办呢？跳出来？好像不太现实。我们工作、生活、联系，都离不开这片“池水”。或许，更可行的办法，是试着在里面“学游泳”，而不是随波逐流。
给自己一块思维的浮板
我的一个笨办法是，时不时地，主动给自己制造一点“不便”。比如，明明五分钟能刷完的短视频，我偏去找一本相关的书，哪怕只看一章。那种需要你耐着性子、跟着文字慢慢推进的感觉，一开始会有点烦躁，像在对抗本能。但慢慢地，你会发现，那种沉浸进去之后获得的连贯理解和细微触动，是碎片信息给不了的。这就像在深池里，给自己找到了一块可以趴一会儿的浮板，虽然还在水里，但至少能喘口气，看清一下方向。
再比如，看到热点争论，两边吵得不可开交。这时候，不妨先别急着站队，或者被情绪带着跑。可以试着问自己：这个问题最早是怎么来的？除了眼前这两种声音，还有没有第叁种、第四种角度的看法？这个思考的过程本身，就是一种对信息过载的抵抗。它不是要你隔绝信息，而是帮你对信息进行筛选和加工，把“噪音”的音量调低，去听那些真正有价值的“信号”。
说到底，我们面对的这个“深池”，它本身没有好坏。它就是一个工具，一个环境。技术带来的便利，我们尽情享受；但它可能带来的那种浮浅和焦虑，我们也得心里有数。关键的差别，可能就在于我们是以一种被动的、消耗的姿态泡在里面，还是能保持一点主动的警觉，甚至在里面打捞出对自己真正有用的东西。
下次当你又无意识地点开那个熟悉的图标，准备开始下一轮滑动的时候，或许可以停那么一秒。问问自己：我现在是真的需要，还是只是习惯？我是在寻找答案，还是在逃避片刻的安静？这一秒的停顿，可能就是你能在“深池”水面，吹到的第一口属于自己的新鲜空气。这片池子我们离不开，但至少，我们可以决定以什么样的姿态，在里面游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