汨罗哪个巷子有姑娘,汨罗何处巷中有女郎
路过汨罗江边的老街时，总听见有人念叨那句带着试探的话：汨罗哪个巷子有姑娘？这话头就像黄昏时分的炊烟，飘在青石板路面上，缠着每个人的脚步。
我停在挂着红灯笼的巷口往里瞧。斑驳的砖墙爬着青苔，竹竿横在巷子上空，晾着蓝印花布的衣裳。有个老婆婆坐在门槛上剥豆角，我凑过去问路，她抬手指向巷子深处：“往前走到叁岔口，往右拐，瞧见有棵老槐树就是了。”
巷子里的声响
越往里走，越能听见生活的声响。谁家厨房飘出辣椒炒肉的呛香，二胡声从木窗棂里钻出来，还有个姑娘在井台边捶打衣物。棒槌起落间，水花溅在青石板上，她哼着小调，鬓角汗湿了，眼睛却亮晶晶的。
这让我想起另一句问法——汨罗何处巷中有女郎。这话文绉绉的，倒像是读书人会说的。其实问的都是同一个意思，不过换了个说法罢了。
老槐树底下果然聚着几个年轻女子。穿碎花裙的正在纳鞋底，扎马尾的端着搪瓷缸喝茶，还有个戴玉镯的靠在树荫里翻杂志。她们说着家长里短，偶尔笑作一团，惊得槐花簌簌落下。
老裁缝的铺子
巷子转弯处有家裁缝铺，老师傅踩着缝纫机，吱呀吱呀的。他推推老花镜说：“这条巷子住了叁代人，姑娘们都在这长大，嫁人，生娃。”他指着对面木楼，“那家姑娘去省城读大学了”，又指指斜对面，“那家的前年嫁到江西，今年抱着外孙回娘家”。
我忽然明白了。那些问汨罗哪个巷子有姑娘的人，或许想找的不是某个具体的人，而是这种烟火人间的生活气。是姑娘们坐在门槛上梳头的身影，是她们在菜摊前讨价还价的伶俐，是深夜下班时高跟鞋敲在石板路上的脆响。
汨罗何处巷中有女郎？答案就藏在每个寻常日子里。清晨卖豆腐脑的吆喝声中，正午幼儿园传出的童谣里，傍晚谁家窗户飘出的炒菜香里，都有她们的故事。
天色渐暗时，我听见两个放学回来的女学生商量着要去新开的奶茶店。她们蹦跳着走过我身边，书包上的挂饰叮当作响。这让我想起二十年前，我也曾这样和小伙伴在巷子里追逐打闹。
离开时又经过那个井台，捶衣的姑娘已经不见了，只留下湿漉漉的石板映着月光。或许明天，还会有人来问汨罗哪个巷子有姑娘，而这条老巷子，依然会用它斑驳的砖瓦和温暖的灯火，给出最朴素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