揪着小萝莉的头发病狂输出
揪着小萝莉的头发病狂输出
这话乍一听，够吓人的。您先别急，也别往歪处想。我说的这事儿，跟暴力、跟伤害半点儿不沾边。这“小萝莉”啊，是我闺女，刚上小学二年级。那“头发”呢，是她每天早晨顶在脑袋上那团怎么都梳不顺的“鸟窝”。至于“病狂输出”，说的就是我这个当妈的，每天跟这团头发进行的那场耗时耗力、斗智斗勇的“清晨战争”。
每天早上七点，我家卫生间准时上演固定剧目。闺女揉着眼睛，一脸不情愿地坐在小板凳上，后脑勺对着我。我一手握着梳子，一手撩起她那细软却极其容易打结的头发，深吸一口气。战斗，开始了。
“妈，轻点！疼！”这是她的开场白，十年如一日。
“你别乱动，你看这结，昨晚又滚成麻花了是不是？”我小心翼翼地用齿尖挑开最外层的纠缠，寻找突破口。她的头发，像极了她的脾气，看着软乎乎的，实则执拗得很，几根头发能毫无道理地拧成一股死结。你得非常有耐心，从发梢一点点往上理，稍微用点力往上扯，她就嗷嗷叫，整个人跟泥鳅似的往下溜。这过程，简直是对我脾气的终极考验。
有时候我真纳闷，这亲子互动的日常，怎么就成了角力场了呢？我这边是恨不得拿出做外科手术的精细，她那边是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。梳通一个结，感觉像完成了一项微型工程。梳子行走在发丝间，遇到阻力，我的心就咯噔一下；顺利滑下，便小小松口气。这哪里是梳头，分明是一场无声的谈判，一次对于“美”与“舒适”、对于“规矩”与“自由”的微妙博弈。
最让人崩溃的是时间。眼看分针咔咔地走，上学要迟到了，她脑袋上的“地图”才梳理了不到一半。心里的火苗噌噌往上冒，手上的动作难免就带了点急躁。输出，开始加速。梳子下得密了，语气也急了：“坐直！别晃！昨天是不是又没把头发梳顺了再睡？”她委委屈屈地瘪嘴，不再吭声，但小身板的僵硬出卖了她的“非暴力不合作”。这时候，所谓的“病狂”，大概就是我那种混合着焦虑、无奈、必须完成任务的执拗劲儿吧。非得把这头乱发给收拾服帖了不可，不然感觉一天都没法好好开始。
但你说怪不怪，就在这种近乎“病狂”的重复输出里，有些东西悄悄变了。有一天，我照例跟一个顽固的发结较劲，她忽然小声说：“妈妈，我们班小雨的妈妈给她剪短发了，说省事。”我手顿了一下，问她：“那你想剪吗？”她沉默了几秒，晃了晃脑袋：“不要。长头发扎辫子好看。而且……而且你梳头的时候，其实挺暖和的，就是有时候有点疼。”
嘿，这小丫头。我鼻子莫名有点酸。原来我所有的“输出”，她并非全盘抗拒。那些拉扯和龇牙咧嘴背后，她也感受到了一些别的东西。那些清晨的近距离接触，我手指无意掠过她颈后的皮肤，念叨着学校的注意事项，她含糊地应着，偶尔说起昨晚梦到的童话故事。这鸡飞狗跳的十分钟，竟成了我们一天里难得的不看手机、不想工作、纯粹待在一起的时刻。
现在我学聪明了。提前十分钟把她拎起来，备上据说能防打结的喷雾，梳子也换成了宽齿的。虽然战斗依然每日上演，但我输出的“狂度”明显降低了。我开始把这当成一个有点烦人却又必需的生活仪式。在她因为头发被拉扯而倒吸凉气的时候，我会停下来，用手把头发拢住，而不是硬拽。她似乎也感受到了变化，抱怨少了，偶尔还会指挥：“今天要绑两个球球，不要一个。”
或许，很多亲子关系就是这样吧。没有那么多温情脉脉的完美时刻，反倒充斥着我这种“揪着头发”般的、带着烟火气的、甚至有点笨拙的纠缠与输出。我们都在这个过程中感到些许不耐和疼痛，却又通过这每日的“较量”，传递着温度，确认着彼此的存在。头发总会梳好，孩子总会长大，总有一天，她会自己利落地打理好一切，不再需要我清晨的“病狂输出”。到那时，我大概会怀念这团让人头疼的软发，和这个皱着小眉头、坐在我身前的小小背影吧。
镜子里的她，头发终于光滑顺溜，扎起了利落的马尾，露出光洁的额头。她冲镜子里的自己做个鬼脸，抓起书包冲出门：“妈，我走啦！”我捏着梳子，看着指间残留的几根落发，摇头笑了笑。行吧，明日再战。这纠缠而亲密的清晨，且行且珍惜。